“混蛋!東邊的蠢貨們!你們難道除了魔法就沒有別的特長了嗎!”一個高大的男人大聲的吼叫著,酒館裏麵頓時鴉雀無聲,有些人已經貓好了腰準備偷偷的溜走,也有的人反而興致高昂的點了新的冰啤酒,擺明了是要拿這場即將爆發的爭吵做最好的下酒菜。

“你有什麼立場說我們?西邊的傻大個啊,你的腦子裏麵難道就沒有機械和邏輯以外的東西了嗎?”穿著又長又繁複的法袍的男子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式詠歎調,每個句子的結尾都拖的很長,聽起來倒是怪優雅。“哦,神啊!在我麵前,有著一個如此愚蠢又笨重的家夥!原諒我此時的出言不遜——我,實在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如此美貌、優雅而高貴的我……竟然和一隻連最最基本的小火球都不會的蠢豬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星期!”

長長的詠歎調裏麵充滿了及豐富的情感,魔法師那寬大的袍袖口有精致又複雜的花紋,隨著魔法師的身體晃來晃去,花眼得很。跟魔法師吵架的大漢還沒來得及反駁呢,隔壁桌就已經有好幾個機械師蹭的站了起來,已經架起了好幾台肩扛式的炮筒,而炮身上隱隱閃耀著的魔晶預示著他們已蓄勢待發,隻要這個魔法師再敢拖出任何一個在他們看來又臭又長的句子,他們就要用最直接的手段給予那個蠢貨製裁。

“哼!人多了不起啊!”這次魔法師不再使用那種長長的詠歎調了。他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後,就緊閉著嘴,憋得滿臉通紅。而就在場麵僵持不下的時候,吧台後麵有一個圍著圍裙的黑發青年走了出來,他甩了甩一頭秀麗的長發,緊皺著眉頭,嘴裏也不知在嘟囔著些什麼。“小子,走開點兒!”最開始大聲喊叫的大漢推了青年一把,結果手臂上護腕等物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拆了下來。

“不錯啊有一手嘛小兄弟,你是機械師?”大漢不怒反笑,還順手又大力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先剝皮再抽筋……哈?機械師?不不不……我是魔法師。”黑發青年被拍到,一臉茫然的抬起了頭。“好小子!魔法師竟然有你這麼利落的手法。你叫什麼名字?”大漢的心情轉變的極快,就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已經是很開心的了。

“宮澤遊戲,四級料理魔法師。”宮澤遊戲向後退一步,行了一個東西大陸通用禮,而他話音剛落,周圍就有不少人驚呼出聲。“魔法大廚宮澤遊戲?”看不出來,這長得並不怎麼出挑的宮澤遊戲還是個大名人呢,在這樣一個酒館裏,大家似乎都挺清楚他的。“啦啦啦,宮澤遊戲就是我啦~請問有人知道,魔獸森林這個月的入口在哪裏嗎?”

此話一出,簡直就像是一顆巨大的石頭扔進了本來平靜無波的水麵,酒館在瞬間就沸騰了,有的人在為宮澤遊戲的勇氣歡呼,也有的人竊竊私語著。認為宮澤遊戲會就此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