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中一手壓在腦後,一手夾了根煙,躺在床頭優哉遊哉地抽著,因為剛剛狂歡過一場,他全身都懶洋洋的沒有力氣,隻重點部位用床單蓋著。
戴群山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走到床前坐下,柔聲道:“一個好的狙擊手是不會抽煙的,抽煙傷視力。”
楊立中沒理他,煙圈緩緩地噴出來。
“而且還躺在床上抽,你想鬧火災嗎?”
“邊遠就抽煙。”
“他已經退居二線。”戴群山把毛巾往椅背上一丟,躺到楊立中身旁摟住他,“或者你也想退休了?”
“我才多大歲數?”
戴群山把手指插-進楊立中的頭發扒拉著,頭發剃得極短,還是軍中那種小平頭,但是現在不常在大太陽底下訓練,楊立中白得很鮮嫩。戴群山想到前陣子的夜夜驚魂,好容易又完完整整地把人抱在懷裏,於是他興致又來了,床單一掀,也不管楊立中同意不同意,就*********和諧的春風吹拂大地*******
楊立中側過臉去急著抽完這一支煙,邊罵罵咧咧,“你明天不上班了?”
“過完領導的癮了,我不想幹了。”
“什麼?”*********和諧的春風吹拂大地*******
“邊遠才多大歲數,沒道理四十就退休吧。”*********和諧的春風吹拂大地*******
楊立中迷迷糊糊地想,邊遠四十了嗎?好像過兩天就是邊遠的生日了。但是他沒有深入往下想,*********和諧的春風吹拂大地*******
楊立中認為,戴群山之所以前陣子死乞白賴地討個領導的名號來當當,全是為了保護邊遠,邊遠不方便出麵,那隻好他來幹活。現在NO.1都掛掉了,邊遠也休息夠了,正好可以回來繼續幹。七組是不能沒有邊遠的,即使這種運轉方式多麼不靠譜多麼不科學,總之七組需要邊遠。
於是在戴群山罷工近一個月之後,邊遠還是被請回了七組。
A送來了一大束玫瑰花,鮮花擺在辦公桌上,附一張心型卡片,一行醜爆了的字:歡迎回來,還有生日快樂!
邊遠還沒來得及放下卡片,電話已經要打爆他的手機和辦公座機,組員們一個個打電話來問候,也有忐忑不安打聽年終獎及單筆任務獎勵,麥克在頻道裏不時插話,八卦著戴群山準備舉辦婚禮的事情。
有人敲門,火星人探頭進來,用啞語道:“你心情不好?”
一支簽字筆被邊遠砸了過去,“咚”一聲落在門板上,摔了個七零八碎。他發覺,拿東西丟火星人,的確如別人所說可以讓自己舒服一點,好像那小子天生就是來當人出氣筒的。
這個時候,座機再一次響起來,邊遠準備不理,給自己泡了一杯綠茶站在窗口眺望樓下的新景色,豪華辦公條件,的確很舒服,很時尚,雖然不符合他的審美,令他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電話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
邊遠歎氣,放下茶杯接起來,“喂?”
“喂。”
對方隻是一聲喂,邊遠就愣住了,是的,這個聲音,他永遠忘不了,這個人,化成灰他也認得。
“你沒死?”
“你的小徒弟,學藝不精。”電話裏的聲音,聽著很得意。
“是你那幫人用的槍太次了。”邊遠一邊說著,一邊按了內線電話,並開啟追蹤係統。
“那倒是,如果是點五的子彈,神仙都搶救不過來。”
“找我有事?”
“沒事,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一把沙嗓子,好聽嗎?”
電話裏的文勳低低地笑了,邊遠都能想象得出,他對著話筒說話時候的嘴型,還有下巴上那些短短的青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