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這裏是什麼地方?”王天野茫然的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猩紅世界。而自己腳下所站的地方隻是一塊不足一平方米的柱形平台,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小塊礁石,隨時會被海浪淹沒!咕嚕,咕嚕!……
寂靜中突然冒出的聲響將王天野嚇了一跳,不安的注視著身前不遠處紅得發黑的海麵,原本平靜的海洋此刻仿佛似剛燒沸的開水一樣不停翻滾!
嘩!一麵紅色水幕從沸騰的海中升起,一陣蠕動之後變化成一張布滿尖牙利齒的大嘴朝被嚇的一個踉蹌差點跌落平台的王天野撲麵侵襲過來!
“啊!”王天野猛的睜開雙眼,臉上猶帶著恐懼的神情,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房間,身下躺著的是睡了三年的床,隱約還嗅得到枕邊散發的淡淡桔梗花香,那是洗發水的香味。
王天野煩躁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揉了揉眼睛望著牆上木質的老式掛鍾愣愣的發呆,眼皮隨著鍾擺的搖動一眨一合。又是這該死的噩夢!這已經是這個月裏第三次做同樣的怪夢了!再這樣下去不去找心理醫生谘詢就是精神科醫師來找我聊天了!
當、當、當…牆上的老式掛鍾在敲到第五聲時終於把王天野從昏噩的狀態中拉醒過來,看了看鍾麵,時針已經指到了六點。
五月份的天已經是晝長夜短,王天野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隔著窗簾也已有些光亮的窗戶前一把拉開窗簾,將頭伸出窗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通過多次的深呼吸將儲在體內一夜的濁氣排解了出來,王天野感到抑鬱的心情略有好轉,關好窗回身進了房間裏的浴室。
十多分鍾之後,王天野赤裸著身體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站在衣櫃前拿起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身上的水珠順著軀幹滴落到地麵上形成一灘無規則的水漬。
看著衣櫃鏡子中自己的身體,雖然不是第一次感慨了,王天野還是忍不住唉歎了口氣。
唉,這是有原因的!~~~
就讀市私立學校東方高校高三年級的王天野現年已是24歲高齡了,但自從初中畢業之後,身體的發育除了放水方便那話兒,其他方麵似乎就一直停在那遙遠的初二年級,24歲,男性,身高1米60,臉上隻能看見淺淺的絨毛,果然是標準的正太小子。
真正讓王天野覺得自己異於常人的是,自己從小到大極少數的幾次受傷均沒有流過血!甚至有次摔倒,小腿被尖石子磕破劃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肉眼已經能看到傷口內汩汩流動的鮮血了,卻仍沒有蔓延出來哪怕是一滴的鮮血!仿佛有層透明的薄膜將血液阻隔在體內與空氣之間,而那道在於常人至少要療養一個禮拜以上的傷口在王天野腿上隻第三天就已經落痂痊愈了!
出於對自身狀況的好奇,王天野也問過將自己撫養長大的文叔。而文叔似乎對此事也不願多談,隻教自己不要在意,並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就絕口不提了。
因為王天野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嬰孩,是文叔一手將自己撫養成人的,所以對於文叔的話,王天野還是很遵從的。所以即使從小到大幾乎每年文叔都會帶著自己搬離到另一座城市生活,從而導致自己童年至今都沒有交到過一個知心的朋友,王天野對此也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文叔說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計為了生活……
換好衣服的王天野啃著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蘋果,清澀的果汁並不影響口感,走到書桌前打開台麵上的筆記本電腦,隨手點開幾個網站,並習慣性的進入自己的電子郵箱。
唉,還是沒有文叔的消息。
自從三年前剛搬遷到這個南方沿海城市不久,文叔就在自己的存折上留下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錢,隻交代了他要到外地辦事,讓自己先留在這個城市好好生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已經整整三年沒有文叔的任何消息,包括電話和Email,也讓自己第一次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超過一年,第一次在一個學校度過三年時光。
王天野盯著空空的信箱歎了口氣,隨手切換到另一個本市的網頁,看起了今天的新聞,快速翻閱的過程中一則關於凶殺的新聞引起了王天野的注意,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對於這類報道多少會產生一些好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