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胎釉、胎質重而堅,器壁較厚,大器較多。胎裏大多數有鐵褐色小點。青花發色有濃豔、淡雅。相當部分的青花燒成後有黑色斑點,且較深。且它的周身紋飾繁密,但繁而不亂,主題突出,層次分明,實筆畫法,酣暢有力。分瓣蓮,蓮瓣分開描繪,邊框塗抹成粗線。進口料多為纏枝花,多為折枝花,蓮花麥穗狀,牡丹紋的外輪廓畫成小花瓣式,留有白邊,葉片基本成葫蘆形。龍小頭,細頸,身體修長,鹿角,鷹爪,多條龍和五爪龍基本沒有。蕉葉紋用實筆填色中莖。”
“而我手裏的這個,顯然是現代人高仿的贗品,瓶底較為粗糙、花色模糊,且外胎偏小。”
郝真聽罷,不由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批文物,顯然是被人悄悄的換掉了。究竟是誰,她也不得而知。
但唯一肯定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戴霆均。既然他三番五次的強調與警方合作這個問題,也沒理由頂風作案,那麼會是誰呢?“
郝真戴上膠皮手套,從教授的手裏接過青花瓷,采集了上麵殘留下的指紋和印跡,交給了法證科的同事。
但願能從法證科那邊得到一些線索,不然,她和她的隊員想在警校最後一年的考核之後順利通過,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郝真重重歎了口氣,白可望著一臉沮喪的郝真,也感到傷感,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道,”好了。真真,這次又不是你的錯,不要難過了。“
”我並不是為自己難過,隻是這次的事真的不能抓住犯人,我們小隊的正式在編警員的考核恐怕都不能通過了。“郝真低下了頭,沉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剛愎自用、太大意了。如果我聽取了學長的話,帶更多的警員前去,或許這次文物就能安全的運到博物館了。
“誰能料到冷亦安能傾巢而出呢?這次的任務,不管是誰去做,結果都是一樣的。真真,開心點啦!”白可緊緊的抱住郝真的身子,輕輕的說道。
“好啦,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抓住那個人的。隻是目前來說,最大的嫌疑者就是冷亦安了。或許在保險車進入我們的視線之前,他就已經在104國道上悄悄的把這批文物換掉了。所以……我們先去找哪天夜裏保險車的司機。或許從他那裏能發現什麼線索!”郝真坐下身子,一邊回想著,一邊分析著,忽然想起了那天夜裏的唯一目擊證人。連忙站起了身子,準備出門尋找那個司機……
“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白可見郝真匆匆忙忙走出了屋子,連忙把頭上的帽子一戴,追了出去……
“好了,兩位警官,我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管你們怎麼問、怎麼說。我都不會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你們的……”那司機見郝真和白可問到了那天發生的事,臉色忽的大變,連忙擺了擺手,不分由說就要把郝真和白可趕出家門……
見那司機竟是這種消極的態度,郝真的臉色一變,把懷中的警證一套,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位先生。作為合法公民,是有義務為警察提供線索和物證的。如若知而不報,我們也有作為警察拘留您的權利!”
“怎麼。是警察就了不起嗎?你們真的能保護我的安全嗎?你們還是走吧,我是不會說的!我還想多活幾年……我可不想不知不覺的就被人殺死啊!”那司機不停的搖著自己的腦袋,一副驚恐的模樣。
不過是一個問題而已,為什麼這個司機會有如此的反應呢?
郝真和白可不由得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這樣,先生,就算你說了什麼。我們也不會輕易的把你的名字曝光,采用匿名的形式,這樣總可以了吧?那天出了我警方的人和青雲幫的人,唯一的目擊證人隻有你而已。而那批文物又離奇的被人換掉,這件事或許隻有您一個人最清楚。希望你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郝真把手裏的警證放回了口袋裏,走到司機的麵前,語氣不由得低了幾分。
那司機聽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本以為那夜和往常一樣。可是那夜發生的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那個人,你們誰都不是能得罪的起的。我還是奉勸兩位,這個案子還是不要查下去的。不然,到時候,你們連命都保不住的!”
命都保不住?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郝真愣了一下,還未來及追問下去,隻聽得‘嘭’的一聲……
身邊的司機便緩緩的倒了下去,頭上的太陽穴間盛開了一朵色彩瑰麗的牡丹花!
“是誰!”郝真警鍾大起,一把抄起了腰間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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