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掠過河麵,蕩起一絲絲漣漪,此時正是夕陽西山,遠山青翠,落日的餘暉靜靜傾瀉在河麵,薄如紗,輕似夢。
陳靜怡和李然各自凝望著遠方,心思卻大不相同,李然一心想著早點日將陳靜怡送回臨安,自己再趕回夔門,而陳靜怡則在會凝思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像做夢一樣,但比夢更真實。就像莊公不知是自己做夢化了蝶,還是蝶入了自己的夢。
半晌,李然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麵,“姐,我們該啟程了,我們現在才行了一日的路程,離臨安還很遠,不能多在路上多耽擱。”
“李然,現在的軍情如何,我要知道具體的。”陳靜怡沒有回答李然的話,依舊麵色無波無瀾的望著河麵。
“小姐,將軍命末將護送你回臨安,軍中之事就莫要再多問了罷,知道了又能如何?”
“知無不答?”陳靜怡並不理會李然的話,對上李然的眼神,李然慌亂的別過了頭去。
見陳靜怡很是堅持,歎了歎道:“我軍原本有五萬大軍,但這一個月來與蒙的戰爭,我軍慘遭重創,損失慘重,也不知蒙軍使了什麼法子,我軍屢遭偷襲,不得不退守到夔門,將軍至打仗以來,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不得已才讓你先離開,絕了後顧之憂。”
“軍中可是出了奸細?”
“將軍也曾懷疑過,但每次參與重大決定的都是多次追隨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況且將軍並沒發現這之中有誰可疑。”
“軍中現在還剩多少人馬?”
“大概三萬左右,可蒙軍卻有五萬大軍,而且末將還曾聽將軍說蒙軍還有大批軍隊朝夔門行來。”
李然憂心忡忡的說道,心裏慌得緊,如果蒙軍真派了這麼多人來,那麼將軍不就毫無勝算了?
陳靜怡聞罷麵容失色,大駭道:“難道你們沒有請求朝廷派兵增援?”
“朝廷,朝廷早就是那史嵩之那惡臣賊子的天下了,我們多次上書全被他給壓下來了,他讓我們派去的的人回來對我們說,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李然越說越怒,陳靜怡從他的看到了隱隱燃燒的火苗。那是想著將那惡賊打入十八層地域,讓他永不得超生的恨意。
陳靜怡擰起了柳眉,如今的事太過於棘手,自己對宋朝了解得不甚多,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幫到陳默。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難道陳默,呃不,是我哥,現在已經退守到夔門城裏了麼?”
李然重重的點了點頭“是!”
“城裏的糧食還能撐多久?”
退守城門很多時候是不明智的,特別是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敵軍把你困在城內等你糧盡彈絕的時候讓你自動出城投降,這也是兵家常事,陳靜怡凝思著,看向李然。
“我軍退守夔門城裏已是十日之前,夔門有五萬百姓,但那裏並不是產糧之地,很多百姓都把自家的糧食捐了大半出來,以充實軍糧,讓我軍將士安心打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軍最多還能撐三日,將軍恐怕隻能背水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