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變化隻有風斯親曆其中才能感覺的出,所以此時他心中沒把握也不敢亂說話,隻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無為等人討論那個極為厲害的老怪物的事情。
舞影顯然是因為突然得知了這個消息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道:“如果是他們來了,那家族還能擋得住嗎?”
無為淡笑道:“愛華爾家族百多年的基業,豈是如此輕易可以動搖的,無為聯邦建邦八十年了,是大亂還是大興就看後麵的發展了,所亞德如果在此時兩線分神,最終隻會落得兩線全死,所以隻要愛華爾家族的內亂一結束,聯邦大軍不退也得退。”
特納點頭應聲道:“是啊,這種時候得罪愛華爾家族絕不是好事,不過他們派出幾人這麼騷擾底特不知是何用意,要攻那就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下,現在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嗎?”
這一問頓時讓廳上諸人沉默起來,風斯之前也曾為這個問題想不通,此時思索一下,道:“說起來,我今天看到的聯邦軍隊好像不全是絕情軍。”
這邊幾人中屬特納最為了解聯邦軍隊的編製了,趕忙問道:“還有什麼衣服的?聯邦軍隊一共有三種軍服,黑色是絕情軍,灰色是聯盟軍,紫色是特別行動軍,各個軍都還有各自的細分。”
風斯搖搖頭道:“他們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我隻是純粹從感覺上發現他們似乎並不是一支軍隊。”一頓,看出眾人的疑惑,不由撓了撓頭,這個問題的確很難解釋,純粹隻是感覺而已。
他這一撓頭看得眾人失笑,也都知道這個問題不好解釋。
風斯忽然想起原先心一曾和自己提過的白越與所亞德爭權的問題,當下問道:“特院長,所亞德這麼派兵的話難道可以不經過聯邦允許麼?”
特納答道:“原則上是必須經過聯邦大會審議通過的,不過如果所亞德執意要派,恐怕聯邦大會也擋不住,尤其是絕情軍,是直屬於所亞德的,擁有快速行動的特別權限,甚至連軍方都可以不通過。”
風斯疑道:“我們一直都盯著所亞德,會不會這次的派兵與所亞德沒什麼關係?”
特納失笑道:“那怎麼可能,絕情軍到了,那肯定就是所亞德授意的,這是隻有他才能動得了的軍隊。”
風斯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次派兵其實並不是所亞德的本意,我們不妨想想,如果秋情並沒有臨陣倒戈幫助我們的話,那估計……”
亞布驚道:“這不可能的,天色再如何亂來,他也不敢聯合所亞德一起來對付家族,這家族可是他父親的心血啊!”
無為忽然笑道:“你們聽風斯把話說完吧。”
風斯知道無為已經明白自己意思了,這雖然隻是一個大膽的推測,但是想想也是有根據的,所以繼續大著膽子道:“天色敢動長老院就可以說明他根本就不把愛華爾家族放在眼裏了,而我們也一直在奇怪為何與他至親的秋情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候扯他後腿,估計就是因為得知天色計劃的秋情不忍心看到愛華爾家族毀於她父親之手,所以才作出了現在一係列的事情。”
亞布頓時啞然,長老院與家主是愛華爾這個巨大家族權利架構的兩個支腳,如果按照天色的計劃那麼最先死的就是這兩個,接著所亞德的軍隊開到,配合天色在洛城的軍隊,裏應外合可以讓愛華爾家族這個一直以來獨立在聯邦之外的巨大勢力瞬間土崩瓦解。但是身為愛華爾家族存在以來最偉大的領袖之一星耀·愛華爾之子的天色,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風斯繼續道:“天色可能沒考慮到秋情會臨陣倒戈,所亞德的軍隊為了配合天色已經開到,但是局勢轉變太快,所以一時還無法撤走。他們長途跋涉而來,覺得空手而歸心有不甘,所以今天就開始騷擾底特,試探愛華爾家族的內亂是否結束,如果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愛華爾家族無法作出反應,那就說明內亂未結束,他們可能會進一步進攻,而如果愛華爾家族作出反應,他們極有可能今天就會撤走!”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無為笑道:“風斯說得很有道理,所以秋情肯定一直在留意城外動向,一旦知道後便緊急召開會議,一方麵在人群前表示與雷霆兄通力合作毫無裂痕,另一方麵又力挺雷霆兄再坐家主之位,以求穩定,並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應。”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道:“不錯,的確如此,各部的軍隊馬上就會出發!”
亞布肩膀一顫,脫口叫道:“大哥!”
舞影則直接躍起,撲了上去,叫道:“你回來了?”
說話間,雷霆已經跨入了廳內,一麵將撲上去的舞影摟入懷內,一邊笑道:“你們說得一點不錯,事實就是如此。”說著,將舞影安撫著坐在椅子上,喟歎一聲,道:“枉我身為家主多年,處事應變比還不如一個小丫頭,剛才最後我提出讓她坐家主之位,她堅決拒之,並第一個把她手上的天色府忠於她的軍隊以及洛城所有守軍的兵權交給了我,聲稱願立刻前去底特城,驅趕聯邦軍隊。”
他這麼一說,在場眾人自然知道他已經可以繼續家主之位了,不由得一番祝賀,雷霆擺手苦笑道:“這個位置等於是秋情送給我坐的,不過現在時機比較微妙,我也隻有厚著臉皮先呆在這個位置上了,等大亂過去,再重新進入選舉程序吧。”
特納笑道:“雷霆兄太謙虛了,你坐在家主之位多年,這種經驗豈是旁人可以比擬的。”雷霆苦笑兩下,正要說話,無為插話問道:“事後是否秋情單獨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