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舞眸子一亮,道:“真的?”
風斯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秋舞語氣中微帶笑意,道:“風先生真是會同情人。”
風斯一呆,知道秋舞很在意別人同情她,但一時又不知道如何接口,隻好笑了笑,道:“我聽你叔叔說你病情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
秋舞頭微微一轉,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轉了回去,道:“我今天醒來覺得頭很疼,現在已經好了,叔叔太關心我了,沒什麼事的。”
風斯眉頭微皺,道:“頭疼?以前有過嗎?”
秋舞答道:“沒有,這是第一次,不過我心中卻很高興呢。”
風斯訝道:“為什麼?”
秋舞臉上的肉塊抖動了一下,可能是在笑,道:“這是我自從肥胖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身上的某個部位疼……”
語氣中秋舞盡量保持平靜,但不自覺得已經在顫抖。
風斯卻是一呆,心中暗歎,好可憐的孩子,同時思索她怎麼會突然頭疼的,是不是因為那天我把精神力探進去後產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握住她低垂著一隻手,隻覺得觸手處全都是厚厚實實的肉,根本摸不到骨頭,道:“我幫你看一下。”
秋舞毫無掙紮,但眸中卻是一抹羞意掠過。
風斯卻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真氣上,這次可以做一次更加徹底的檢查,上次由於是毫無真氣,直接用精神力進去探察,最耗心神,而且當時才肉體恢複了不多久,各方麵都不如現在。
真氣慢慢探入,先在秋舞的全身經脈運行了一圈,沒有任何問題,最後才慢慢探向腦部,同時精神異力放出,心神保持空明狀態,果然秋舞的心神處依舊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著,風斯不敢貿然進攻,隻在外圍打轉,那股力量似有似無,風斯稍有動作便被封的死死的,但往後略退那股力量好像又消失了。
按道理說這麼大的力量一直占據在腦部會對秋舞的頭腦造成影響,但偏偏秋舞就一點都沒有感覺。
想到這裏,風斯腦際間靈光一閃,秋舞早上的頭疼會不會就是因為我上次的搗亂讓她開始感覺到腦部存在的力量了。
心中一振興奮,那我隻要再這麼繼續下去,那股力量就可以被我一點點的分化掉,秋舞不就可以恢複了嗎?
心念一動,調運全部精神異力集中一點向那股圍繞在秋舞心神的力量攻去,果然一下子被風斯的強攻扯開一道缺口,風斯欣喜正要往裏去,但又覺得隱隱有些不對,難道又會跟上次一樣?它在引誘我進去?
上次的遭遇風斯記憶猶新,他自己都差點被吞噬掉。
正在猶豫間,突然秋舞慘叫了一聲,風斯一驚,全身真氣和精神異力迅速收回,抬頭看秋舞,隻見她滿臉汗珠直往下掉,頭正在不停的搖著,嘴唇緊咬舌頭,疼痛異常,不由心神劇震,陷入深思。
忽然傳來一聲亞布的驚呼道:“秋舞,你怎麼了?”
亞布說著人便已經撲了過來,緊握住秋舞的手,緊張的看著秋舞。
秋舞頭停止了搖頭,但豆大的汗珠仍舊是不停的下滑,好一會後才喘著氣道:“好疼……頭……頭好疼。”
亞布一呆,忙轉頭望向風斯,隻見風斯正緊皺眉頭,正苦苦思索著,亞布不敢打擾,忙不停的安慰秋舞。
又過了一會,秋舞恢複了平靜,看著風斯,問道:“風先生,我的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聲叫喚似乎才把風斯從深思中叫醒,啊了一聲,道:“這個……不會有事的,你先歇一會吧,我還趕著出去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對秋舞微微一笑,表現了無限的自信。
秋舞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風斯打了個招呼便首先走了出來,隻走了一會,後麵的亞布便跟了上來,道:“她好像很累,估計一會就會睡著了。”
風斯苦笑了笑,搖搖頭,不發一言。
亞布心中一緊,拉著他走到研究所門口,道:“說吧,她現在精力很差,這裏她就聽不到了。”
先前的傾盆大雨已經稍有緩和,遠看過去天空斜斜密織著道道雨簾,偶有陣風吹來,將雨點打在風斯的身上。
風斯呆看著外麵的雨,苦笑道:“真希望她能沒事,我懷疑她被我害了。”
亞布一震,道:“這話怎麼說?”
風斯澀聲道:“從我第一次看她到她第一次頭疼有一天多的時間吧?”
亞布思索了一下,道:“不錯,一天左右。”
風斯道:“那剛才呢?幾分鍾之內就……”
亞布一震,道:“你是說她的頭疼是因為你的治療?”
風斯澀澀的道:“想想看那股力量存在她大腦裏麵已經幾年了,為什麼一直不疼?如果下禁製的人想讓她死,她早就死了,不死就代表著她有用處。”
亞布疑惑的道:“這我也知道,你說這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