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真氣在經脈中運轉著,一股往上,一股往下,恰好被鳳絲雲截在兩邊。
那股來自鳳絲雲的真氣因為與截脈勁是一脈真氣,所以不停的衝擊橫在經脈中央的截脈勁,而另一邊的微弱真氣則自然的運轉著,也沒有因為經脈被截斷而有半點阻礙。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橫在中央的截脈勁倏地被風斯體內那股較強的真氣衝斷,截脈勁瞬間被這股真氣吞噬掉,而風斯在這一過程中也明白了截脈勁的道理。
截脈勁是一種真氣氣勁,它能將氣勁輸入對方身體含而不發,達到阻礙對方經脈真氣正常運轉的目的,手法並不深奧,主要是鳳絲雲的真氣十分奇怪,一般的真氣氣勁都自然的具有攻擊性,隻要打入對方體內便會有攻擊性,而鳳絲雲的真氣就可以做到含而不發,達到阻礙對方真氣的目的。
令風斯奇怪的是體內那股原本屬於鳳絲雲的真氣迅速將鳳絲雲因為使用截脈勁而留在自己體內的真氣吞噬掉,那股真氣也越發的強大。
鳳絲雲所說的自己體內經脈的奇怪反應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她輸入我體內的真氣全部被吞噬掉,而那股真氣又自然的把她真氣全部推了出去。
門外突然出現人的說話聲音,道:“他們會不會在這裏麵?”
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把風斯從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中驚驚醒,腦中第一反應就是剛才的那一切是不是做夢?怎麼自己整個心神都充斥著經脈真氣的反應?
回憶了剛才的情景,自己因為經脈被截,倒在床上不久後便昏昏欲睡,但在半睡半醒,似睡非睡中卻出現了剛才一幕又一幕場景。
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自己能吞噬真氣的原因?
半夢半醒似睡非睡中?如果不是巧合,自己怎麼可能進入這種狀況?不對,一定不是這樣。
那是來自身體的反應?
半夢半醒時身體的各個器官反應都會遲鈍,但心神深處對經脈的反應卻是越發的清晰。
正在思索著,房門突然被咚的一聲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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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斯躺在床上躲無可躲,雖然鳳絲雲所用的“截脈勁”已經被風斯化去,但依舊是全身酥麻。
眼睛瞥處,隻見兩人走了進來,一個高大青年,臉上帶著幾分憨厚,此時正一臉詫異看著床上的風斯,看外形應該是昨晚上來查看此地的小忠。另外一人中等身材,年紀略大,麵貌普通,此時隻是冷冷的看著風斯,應該就是昨晚那個烏先生。
烏先生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怎麼會躺在這裏的?”
風斯身上一陣酥麻,手指已然可以微動,但身體不知怎的還無法完全動彈,鳳絲雲解除自己禁製時自己是立刻就可以動的,但體內的截脈勁明明已經沒了,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大駭,自己不會亂解之下解出問題了吧?
心中驚慌的他根本沒在意有人問他話。
其實他不知道,截脈勁這種手法隻有鳳絲雲所屬的一門人才會使用,所以從創立此種手法到現在從來沒有人能強硬的化解掉,畢竟截脈勁是種不同於普通氣勁的真氣,而風斯在機緣巧合下吸收到了鳳絲雲的真氣,現在又碰巧的化解了,但身體還一時無法適應過來,所以出現酥麻狀況。
小忠在旁道:“烏先生,您看他是不是被人製住了?怎麼動都不動?”
烏先生眼力比小忠敏銳許多,當然早就看了出來,尤其發現風斯眸中的一片慌亂神色並不是因為他和小忠的到來時心中更加奇怪,點了點頭,走近床邊,右手輕觸風斯的手腕,指尖剛一接觸就覺得一陣酥麻傳來,心中驚駭,忙往後退。
小忠見烏先生臉色大變,忙叫道:“先生小心!”
風斯此時卻是另外一種感覺,貫穿全身的酥麻好像突然從烏先生碰自己的那一點瀉了出去,身上一陣舒爽恢複了自由,爬起身來,見烏先生也已經恢複了正常,道:“你沒事吧?”
烏先生一呆,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風斯心想這種奇怪的事情說出來你估計也不信,還是少說為好,但又怕說沒事會引起懷疑,便胡謅道:“沒事,我剛才在練功,不小心震到你了。”
烏先生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仿佛忘了來時的任務。
小忠卻感到了烏先生的異常,問道:“烏先生,你沒事吧?”
喚了好幾聲才把烏先生從思索中驚醒,隨口應了幾聲。
風斯暗自苦笑,不會這麼就把他嚇倒了吧?自己現在其實真氣全無,根本沒什麼功,但願不要惹事。
他一心不想惹事,卻不知剛才那幾句話卻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憑烏先生的見識從來沒見過這麼古怪的真氣,不但讓他的護身真氣沒有任何抵禦,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電擊了下,瞬間酥麻不止。
這究竟是什麼真氣?這人是誰?
上下打量了風斯幾眼,隻覺得這青年臉色蒼白如紙,似乎是有什麼大病在身似的,另一感覺就是出人意料的年輕。
另外一個念頭又出來了。
這樣的人絕不可留著,自己隻是輕觸一下就這麼厲害了,如果是蓄意進攻自己,那自己不是死定了?自己早年縱橫天下,中年後成為豪門客卿都從來沒見過這等奇怪的武學。
烏先生在淡出前就是一個狠辣的角色,此時既有念頭將風斯置於死地,更加不會手軟,他唯一擔憂的就是他自己能不能把這個年輕人除掉。
最終還是自信戰勝了剛才的畏懼,任風斯再有如何奇怪的真氣但畢竟年輕,肯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小忠幫忙,想到這裏,心中微微定神,道:“你是哪位?師出何門?”
風斯哪在這一瞬間烏先生腦中經過這麼多思索,見他問自己來曆,反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怎麼私闖民宅?”
小忠道:“我們是這屋子原來主人的人。”
風斯淡笑道:“我是這屋子現在主人的朋友。”
小忠怔了一下,看向烏先生,根據主人原來的指示是看看鴻小姐到底是與何人一起入住,這屋子自從送給鴻小姐後,鴻小姐從來沒有入住過,但前段時間主人一直派來監視宅子的人回報鴻小姐帶了一男人入住,主人震怒,想立刻派人把此人除去,但不知為何又突然改變注意,要自己和烏先生先來查看此人背景來曆再動手。
烏先生道:“那請閣下與我們走一趟吧,隻要我們主人問清楚了,應該就可以走了。”
風斯搖頭道:“他是你們的主人,不是我的,我沒必要去見他。”一頓,道:“如果一定想見的話可以讓他來這裏找我。”
小忠斥道:“我們主人什麼身份,怎可以來見你!”
風斯搖頭輕笑,這種話也隻有地球上才會出現,雖然無為聯邦一直自詡平等自由,但有權勢還是高人一等的,卡格爾德是地球最自由的都市,但在卡格爾德也無處不存在著各種特權,這裏是邦都,無為聯邦的行政中心,更加充斥著這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