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這裏打情罵俏,蓬皮“姐夫”地一聲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兩個大的飯盒。
“哈哈!燒鵝到了!還是蓬皮懂我。”小陳的鼻子對家鄉的食物特別靈,一下子就嗅到了塑料袋裏食物的味道。
“姐夫,你說是不是我對你最好!”蓬皮哪沙啞的嬌嗲聲,嚇人。
“我靠!蓬皮,你還讓不讓我吃飯。”
“姐夫,我特意為你去買的燒鵝,你怎麼連謝謝都沒有一句。”
敏兒一翻白眼:“喂,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嗎?”
哈哈哈哈!
這中國的香料味,馬上就彌漫了整個的病房區,幾個路過的護士,也不禁地扭頭看看,然後咽下不自覺流出來的口水走開了。
敏兒怕油膩,估計是懷孕的緣故,所以隻是在喂小陳吃,米歇爾也沒有吃,一旁拿著餐巾紙,輕輕地給小陳擦去嘴邊的油膩。蓬皮拿了一個飯盒去給留守的兩個天蠍隊的隊員和停車場的頌猜。病房裏再次剩下小陳,敏兒和米歇爾。
還真是剛受傷,吃不下,兩塊下肚,就覺得膩了,也就讓敏兒別喂了,喝了口水,然後跟敏兒和米歇爾說:“你們快離開南非吧!我沒事的,這個社會,沒想到真的是人人自危了,早上聽司麗斯這麼一說,結果是連總統都活得不自在,那這個國家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敏兒還沒有說話,米歇爾已經接上話題:“陳哥,那你以後,我說的是辦完這件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小陳搖搖頭:“等這件事辦完了再說,想不了這麼遠,葉sir不走,蓬皮和頌猜也會留下,有他們幫我,還有葉sir做大樹給乘涼,我相信這日子不會太難過,對了,敏兒,在南非周邊國家,哪一個跟咱們中國的關係最好。”
敏兒和米歇爾一聽就明白了,小陳是在策劃最後逃跑的路線,雖然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但提早做準備也是應該的。
“當然是津巴布韋,人家穆加貝總統,每年都會去中國走走。”敏兒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覺得是莫桑比克。。。。。。津巴布韋是內陸國,要離開那裏,都需要經過鄰國,莫桑比克既是鄰國,也是漁港,自己也有遠洋碼頭,經常會有中國的漁船和貨輪停靠,這樣偷渡什麼的都方便,再者,從莫桑比克向北走,鄰國就是讚比亞,中國的五礦等很多大的國營企業都在,在往北,就是坦桑尼亞,那裏有直接的航班回國。”
“哇!馮小姐,你原來是不是做蛇頭的,這路線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黃警官,這看地圖就知道,我常年生活在非洲,這兩年又是做賭場中國部的經理,這些都是小意思的事情。”
小陳點點頭,沒有吱聲。他自己都在想,這動蕩的非洲,難道就真的不能平靜一下嗎?
“你在想什麼?”
“我隻是覺得好笑,鄒師傅為了賺錢,偷渡進南非,我為了逃命,也用偷渡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