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田仲傑順利返家,已經是半個來月後的事了。距他突然離開也過去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卻足以讓有心人掀起一場可大可小的風浪。而這一切,都是離開前的田仲傑所預料不到的。
當他踏入家門,迎接他的不是慣常家中女眷的欣喜,卻是父親一張久違的冷臉。
田和沒有給兒子歇息喘息的機會,幾乎是用冷然的口氣直白地問道:“這一個多月你都到哪兒去了?”
早料到遲早會有如此一問,田仲傑卻並不隱瞞:“我去探望戚大哥了。”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難道娘忘了代我知會你了?”
“與你娘無關。”田和不滿得眯起雙眼。“你說是去探望夜兒,為何會有人見你坐船去了海外!”
田和的語氣已接近質問,聲音中不難聽出一股怒氣。這讓田仲傑心頭一緊。如果隻是為自己撒謊欺瞞,父親不可能對自己如此動怒。而如果……以一路上聽來的風言風語推斷,若果真如此,父親的怒氣就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平息的了。
田仲傑的思緒已經轉了幾圈,回答的時候卻似未有遲疑,依然鎮定自若:“我也是到了才被告知戚大哥出海到了某處小島修養,否則也不會耽擱這許多時間。”繼而又皺眉反問道:“隻是就算我去了海外,也不至令父親生氣吧?是否是這次的大會出了什麼岔子?”
田和沉默地端過手邊的茶碗,呷了一口。“罷了,你先回房吧。一路奔波記得好好梳洗過,你娘她們已經被我打發去給你準備接風宴了。其他的事,明日再細說也不遲。”
既然如此,田仲傑安分地告退回了房。雖然此次離家的時間不算長,但真正看到自己房裏的擺設、物事時,還是免不了一陣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