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惡夢了。
夢中驚魂的槐夢說醒來,身邊是一個她隻認識了一天的男人,江澤。
他就是上次在餐廳裏偶然認識的男人,雖說她是第一次,但是感覺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剛起身,江澤就從背後抱住了她,“讓我先洗個澡吧,我身上都是汗水。”
江澤在她耳邊回道,“沒關係,你身上好香。”
隨意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指責她愚蠢也無妨,槐夢說沒有太多無謂的想法,理由大概隻因為江澤具有一副能夠吸引眾多女性的英俊外表吧。
“還痛嗎?”
江澤問道,口吻仿佛是在疼惜初夜之下自己的新婚愛妻一般。
槐夢說搖頭答道,“不痛了,而且我也不太怕痛。”
這句話是真的,每當槐夢說的身體出現傷口的時候,她隻會冷冷地看著傷口流血,從中品嚐到痛苦的感覺,因為隻有深切的疼痛感才能夠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猶如酷愛極限運動的人們所追求的瀕臨死亡般的刺激感一樣。
“你怎麼沒事先告訴我,你是第一次。”
他的開口,在她眼裏變成了不悅的責問,讓槐夢說以為自己的第一次之下的生疏怠慢使他認為她伺候欠佳了,聽說風流老練的成熟男人最忌諱的就是碰這種少不更事的小女生了,大多數都會認為太麻煩。
可是,她沒有和男人共歡的經驗也是事實。
“如果你覺得很麻煩或者不滿意的話,那我隻能說一句服侍不周,恕多包涵了。”
江澤快手拉回想起身走開的槐夢說,對她解釋道,“我沒有生氣或是覺得不耐煩,我是想讓你明白,無論你選擇我的理由是什麼,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槐夢說回頭看向江澤,他又追加了一句,“而且,你剛剛的表現還算不錯了。”
“我需要感謝你的讚美嗎?”
槐夢說毫無表情地戲言道。
“用你的身體來回應我就可以了。”江澤張開了長臂,一伸手就攬她入懷,讓她的上半身全部躺入他的胸膛上。
側俯在江澤身上的槐夢說,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噗通——
“今天的接吻和做噯都是第一次?”
槐夢說微微點頭。
這一點,江澤是真的有點意外了。
“我可以問嗎,你身上這麼多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江澤非常地疑惑關於槐夢說滿身都是傷疤的胴體,他剛才在脫掉她的衣服的時候就嚇了一跳,特別是在背部,那些位置的傷痕不可能是她自己造成的,也就是說應該是別人施加在她身上的,連接吻都是第一次的話她就不可能去玩SM,難道是她曾經受過長期的虐打嗎?
那些各形各狀淩亂不一的傷疤,印示著在槐夢說身上藏匿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迷了。
“沒什麼,是以前車禍造成的。”槐夢說隨口道。
說謊!
不過江澤沒有撮破槐夢說的謊言,沒有誰會對一個陌生的人坦白,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再來一次,我會慢慢教你的。”
槐夢說握住江澤對她伸出的長指,輕手輕腳地爬到他的身上……
離開的時候,江澤給了她一張名片,她直接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