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必發一行人安頓好一切回到旅店已經是三更時分,虎妹一路跟蹤下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在旅店看到成必發等人歇息後便轉身前往成玄的小酒館。為什麼這麼做?虎妹憑的是直覺。成必發等人在競投會拿出來的酒太受歡迎,甚至有點不正常。好奇之下,虎妹略施手段拿到了一杯嚐了嚐,心裏更是堅定了這一想法。因為她在酒中品出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玄龜之氣。玄龜不是人界的生靈,能把畜生界的玄龜弄到人界來泡酒,隻能說此人來頭不小。現在又是多事之秋,為以防萬一虎妹親自出馬一探究竟。成玄的酒館此時也是熄燈關門一片寂靜,虎妹悄悄進入店內。隻見酒店內夥計仆人睡倒一片鼾聲四起,虎妹搖搖頭拿出一張黃紙點燃,不一會兒夥計仆人鼾聲停止紛紛昏睡過去。
虎妹處理完酒館的的夥計仆人後開始慢慢踱著步子,看似閑庭興步其實內有乾坤,她瞪著大大的眼睛四處張望不時又低頭沉思好像在尋找又好像在計算著什麼——她在計算此處的風水局。虎妹認為能釀造如此佳釀還能用玄龜泡酒肯定不是平凡之輩,所以一般這種人都會在自己的地盤設置陣法,不為別的就為一個安全,畢竟現在是亂世!可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此處有什麼玄機,虎妹不禁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就在她準備離去時,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傳來:“虎祖的道行果然了得,要不是燒了那張昏睡符,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大駕光臨寒舍。”“既然發現我來了,為何不現身?玄祖的隱匿神通還是那麼厲害,我竟然隻能聞其聲而不能見其形。”虎妹毫不掩飾的說道。話音剛落,虎妹眼前的土地忽然隆起,漸漸化作兩個人形——正是一身掌櫃和店小二行頭的玄祖師徒二人。看著一臉淡然的虎妹,玄祖淡淡一笑說:“不知道我是哪裏漏了馬腳?竟然讓虎祖發現了在下的棲身之所。”虎妹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若有所思的低頭說道:“今天你們拿到我們當鋪的酒有些特別,有股玄龜的味道。”玄祖和徒弟聽到此話頓時一愣,正好被抬頭的虎妹看在眼裏,三人一陣沉默不知道在各自想些什麼。
玄祖突然發話道:“天色不早,虎祖沒有什麼事的話請回吧。明天我還要開張做生意了。”逐客令已下,虎祖心想也算是摸清了酒館的底細便行禮離開了。而此時玄祖臉色卻是陰晴不定,在他看來成玄身上的秘密很多,不過今天虎祖前來到底是他的無心之過還是蓄意為之的了?如果是蓄意為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了?帶著種種疑惑,玄祖和徒弟漸漸融入地麵之中,不一會兒小酒館的鼾聲再度響起。
第二天清晨,成必發早早的喚起眾人,他們今天必須想辦法把糧食運回莊園。在一處客房內成必發和幾個心腹仆人正在商議運糧事宜,突然德叔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全城突然戒嚴禁止出城。”成必發眉頭一皺心想難道是我們運糧食的事情被人告發了?不對!如果是那樣,官軍早就過來抓人封店了。難道是城外又出事情了?莫非僵屍又來了。成必發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秋日清晨的天空竟然是陰沉沉的好似要下大雨一般,此刻他的心也開始陰沉起來。成必發的猜測沒有錯,今天迎佛鎮的大門剛開,守城的士兵便發現城外密密麻麻站滿了僵屍。不過這些僵屍都沒有動作,好像站崗的士兵一樣靜靜的樹立在那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士兵們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關上大門去稟告趙德益,於是便有了戒嚴禁止出城的命令。
成玄站在客棧屋頂看著城外群屍環伺,不禁暗暗猜想僵屍王這次又要搞什麼把戲?上次僵屍王被四位老祖聯手逼走,如今去而複返必定是有所倚仗,但是他這次圍城還是用上次的方法明顯不智,如果我是他必定會深夜突襲,起碼不會這麼大大方方的來。迎佛鎮暗藏三大陣法,僵屍王除非實力通天不然明攻必然是重蹈覆轍。難道城外的僵屍都是疑兵,僵屍王實際上是另有所圖。“公子你在這裏呀,不好了!”隻見金剛一臉惶恐的樣子爬上了屋頂喊叫著。“怎麼了?這些日子沒有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成玄看著狼狽不堪的金剛調侃道。金剛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慢慢爬起來說道:“我看見那天追我們的僵屍頭子了。”成玄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在哪兒?”金剛臉一紅卻是不敢隱瞞憤憤不平的說道:“在鳳儀樓,今天早上我被趕出來在門口看見他被**領進去了。你說這什麼世道,僵屍還逛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