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永遠的死在國外,如此一來國內的情報交易網,便沒人敢和自己分食。
“三少,我們到了。”司機將車停好,恭敬出聲。
“你先回去。”王若風的思緒的被打斷,情緒頓顯暴躁。他推開車門下去,徑自拿卡刷開門禁,進入電梯。
何蓉蓉住在28層,他雖然沒來過,對她的信息可是一點都陌生。
“叮”的一聲,電梯在28層停下,他對著光可鑒人的電梯壁,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抬腳踏上走廊。
何蓉蓉的房子是套複式樓,解開密碼進去,一眼看到擺放在客廳中的行李箱。
王若風眸中精光頓顯,反鎖好入戶門,跟著無聲無息的摸上二層。
“我下午的飛機,到了再和你聯係。”主臥室的房門虛掩,何蓉蓉焦急的聲音,透過門縫依稀傳來:“放心好了,我就住幾天,不會打擾你們太久。”
竟然想開溜!王若風嘲弄的勾起唇角,大剌剌的推門進去,嗓音冷得凍死人:“你要出遠門?”
“三……三少?”何蓉蓉嚇了一跳,手機瞬間從掌中滑落。
“不高興見到我?”王若風冷哼一身,徑自躺到床上睨她:“拿了我錢還想跑,你膽子怪大的。”
何蓉蓉脊背發涼的彎腰撿起手機,飛快掛斷,跟著戰戰兢兢的往後退去:“我沒有,我隻是想去散散心。”
“嗬嗬……”王若風意味深長的笑開,輕佻的勾了勾手指:“把衣服脫了,老實過來。”
“是。”何蓉蓉死死的咬著下嘴唇,機械的拉開裙子的拉鏈。
彎腰的瞬間,餘光瞥見梳妝台上的烏頭堿,昨晚打電話那人的陰森嗓音,言猶在耳:“給他喝下你就自由了,他給的錢也全部歸你,東西就在你臥室的梳妝台上。”
家裏莫名其妙進了陌生人,而且對方對自己的情況如數家珍,何蓉蓉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走。逃得遠遠的。
退幹淨身上的衣物,她哆嗦著走到床邊,試探著問:“三少是否需要些紅酒。”
王若風打量著年輕飽滿又粉嫩的身體,手臂一伸徑自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痞氣笑開:“我不愛喝酒。”
何蓉蓉又驚又怕,一張臉嚇得煞白煞白的。她僵著身子不敢動,隻覺他的手仿佛帶著刀子,鋒利滑過嬌嫩的肌膚。
“怕了?”王若風看似憐惜的說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捏碎。
何蓉蓉吃痛,咬牙強忍著不敢有所表露:“不是的,三少想多了。”
王若風好整以暇的捏著她的下巴,淩厲的目光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多嗎。”
“不……不多。”何蓉蓉越掙紮,他手上的力道越驚人。
王若風滿意的看著她麵露絕望的樣子,手上一鬆,鄙夷笑開:“去吧。”
“三少稍等。”何蓉蓉如蒙大赦,彎著腰伏在床沿劇烈的咳了一陣,顫抖起身。她假裝拿東西束起頭發,趁他不注意,迅速竟十幾毫升的純烏頭堿拿到手中。
昨晚那人在電話中隻說是毒藥,何蓉蓉不放心,偷偷上網查了下才意識到,瓶子裏裝的是烏頭堿。
上次從嘉盛度假酒店回來,她就一直想著,如果王若風真要殺了自己怎麼辦。想來想去,她沒想出別的辦法,那個神秘的陌生人,便給她送來了毒藥。
王若風猜的沒錯她確實想跑,尤其是見他隨便就進了小區,還解了自己門鎖的密碼,想逃的意願更加強烈。
簡雲容如今已經完全融入大學生活,對她的熱情也不比以往,讓她倍覺壓力巨大。
小心倒好紅酒,她怕多疑的王若風看出破綻,想了想自己先喝=了大半瓶。爾後將剩下的均勻倒進兩隻杯子裏,並在其中一杯中加了三分之一分瓶的烏頭堿,磨蹭著不上樓。
王若風沒什麼耐性,久等不見她上樓,便慵懶起身,下樓去找她。
到了樓梯口,隱隱約約見她獨自坐在吧台,臉頰紅撲撲的格外誘人,頓時呼吸一滯。
不得不說,不穿衣服的何蓉蓉,確實算得上是個尤物。
唇邊浮起邪肆的笑意,他腳步沉沉的下了旋梯,徑自走到吧台坐下,隨手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見她吃驚,他忍不住又端起另外一杯,仰頭喝光,跟著命令道:“幫我把襯衫的扣子解開。”
何蓉蓉緊張得心裏直打鼓,依言嫵媚的拉著他滾到沙發上,身體柔軟的像隻貓一樣,覆在他的身上,用嘴巴咬開他襯衫的扣子。
王若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冷不防翻身將她壓住……
何蓉蓉閉著眼,雙手緊緊的抓著布藝沙發,任他縱橫馳騁。同時心裏不斷湧起恐懼,萬一這藥是假的,隻要出現後遺症,自己必死無疑。
正想著,王若風的動作突然一頓,神情痛苦的翻落沙發。
何蓉蓉駭然,第一時間爬起來,手忙腳亂的躲到一邊。
王若風在地上滾了一陣,艱難摸出手機,不等他解鎖,何蓉蓉突然揚起手中的台燈,猛的朝他的手砸過去。水晶台燈碎開的同時,王若風的手機亦飛了出去。
“賤人……”他難受的蜷縮在地上,呼吸急促之後漸漸變得遲緩,四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抽搐著僵直。到最後蝕骨的刺痛感,瞬間蔓延全身。
何蓉蓉恐懼的捂著嘴巴,瑟縮拿到他的手機,一口氣爬回樓上。
無措穿回衣服,放在梳妝台上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何蓉蓉嚇得險些背過氣去,驚慌失措的拿回手機,見號碼是昨夜的那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的接通:“您好。”
這頭,宋青山眯眼盯著簡薇薇鍛煉,漫不經心的問道:“他是不是在你哪裏。”
“他……好像死了。我要怎麼辦?”何蓉蓉害怕極了,語無倫次的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焦急詢問:“我會被判刑的吧?”
“你做的不錯!現在你隻要呆在臥室裏不出去,其他的事不用擔心。”宋青山愉悅勾起唇角,冷硬的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溫和:“明天會有人給你送護照,今晚你繼續住在家裏不要外出。”
“可……”何蓉蓉一想著要跟個死人同處一室,頭皮一陣陣發麻。
“沒什麼可是,你按我說的去做。”宋青山餘光見簡薇薇,正風情的朝自己靠近過來,臉上閃過一抹短暫的嫌惡,飛快結束通話。
電話的這頭,何蓉蓉惶惶不安的盯著手機出了會神,起身去把房門反鎖,跟著又把梳妝台挪過去,頂到門後。
做完這一切,她氣喘籲籲的歇了一陣,漫無邊際的恐懼,再度襲上心頭。
王若風猙獰的死相,一遍遍在腦中放大,特別是那雙眼睛中恨意,好似隨時會將她吞噬。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或者是更久的時間,樓下依稀傳來幾聲悶響。她顫抖著躲進衣櫃裏,無助閉上雙眼。這一躲便整整躲了一天一夜,早上神色麻木的從衣櫃裏出來,剛要起身她便狠狠栽出去。
“嘭”的一聲,她的頭重重撞到化妝椅上,瞬間起了個大包。
她揉著頭掙紮站起,恍惚想起死在客廳裏的王若風,禁不住再次蹲到地上,承受不住恐懼的放聲大哭。
正哭得傷心欲絕,手機再次響起。(平南文學網)電話那頭的人,隻說樓下已經清理幹淨,護照就放在茶幾上便掛了線。
何蓉蓉半信半疑的擦掉眼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移開梳妝台開了門,一步步的往樓下走去。
她不敢直接下樓,而是腿腳發軟的站在旋梯中間往下看。
客廳裏收拾得很幹淨,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幕,不過是一場噩夢。
如釋重負的籲出一口氣,她飛快的跑下去,目標直奔茶幾。那人沒有食言,真的給她送了本護照過來,名字卻不是她。
即使昨天她才剛剛殺了人,但是讓她拿著假的護照大搖大擺出境,她實在沒這個膽。
丟開護照,她像似想起什麼,瞬間扭頭跑回樓上將手機卡取下來,渾身發冷的丟進浴室的馬桶。
木然看著手機卡被衝入下水道,她偏頭盯著鏡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一眼,小跑著下了樓,帶上行李迅速逃離。
之後幾天風平浪靜,原本還等著王若風繼續動作的蔣牧塵等人,無不深感意外。
而宋青山,仿佛也憑空消失了般,再無其他動作。若不是衛星監測到的信息表明,他一直留在國外,大家險些以為他又潛回了京都。
卓輝去了淩雲之後,工作上有湯燕玲配合,一切都十分順利,簡雲裳偶爾給些意見就基本不管了。蔣牧塵將陸逸凡,從證券公司調入總部,繼續擔任他助理一職。
這天下午,雨後的空氣特別清新涼爽。簡雲裳在陽光花房外麵的廊簷下,舒舒服服的坐著看書,沈如眉和王媽在花房裏給盆栽除草上肥,一切安寧而美好。
蔣牧塵踏進後院,見狀忍不住愉悅勾起唇角,打了聲招呼便蹲到簡雲裳身邊,神神秘秘的說:“跟我走。”
“去哪?”簡雲裳放下手裏的書本,好笑的望著他:“有禮物送我?”
“算是吧。”蔣牧塵說著,大大方方的將她抱起來,笑吟吟的跟沈如眉說:“媽,晚上我跟雲裳不在家裏吃飯,雲容大概過兩個小時回來。”
“去吧,晚上你鍾叔也要過來。”沈如眉笑看他們甜蜜的模樣,心底滿滿的都是即將做奶奶的歡喜:“別讓雲裳累著。”
蔣牧塵腳步未停,笑聲穿過走廊,清晰傳來:“知道了。”
“臭小子,說句話而已,用得著這麼著急嗎。”沈如眉嘀咕著,繼續擺弄手裏的盆栽。
因為簡雲裳花粉過敏,整個後院會開花的灌木都移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古樹大家都舍不得動。她素來又愛侍弄花草,隻好舍棄那些好看的花卉,專心培養盆栽。
蔣牧塵抱著簡雲裳坐進車裏,馬上吩咐司機開車。
黑色的路虎攬勝穿過市區,徑自朝東郊的景區開去。簡雲裳望著不斷倒退的風景,忍不住笑他沒創意,送個東西還要躲進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