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該看的都看了(2 / 3)

8年前……簡雲裳攔住準備說話的蔣牧塵,又問:“您剛才說鋪子是8年前交付使用的,具體是幾月份。”

“4月上旬,我記得很清楚。”吳德新不妨有他,語氣不禁變得有些急:“4月7號。”

簡雲裳聽到這麵色寒了寒,“謔”的一下站起身,怒道:“吳德新!”

“你……”吳德新嚇得身子一抖,也跟著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

“你這麼害怕,是因為心裏有鬼,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簡雲裳冷笑:“你在簡氏任職期間,不過是公司車隊的普通司機,一個月月薪2000,哪裏來的幾百萬買鋪子。”

“雲裳,別和這種人廢話,想問什麼直接問。”蔣牧塵神色如常的站起來,抬手搭到她的肩上,跟著摸出手機,直接打給沈北:“派兩個人來安和路33號。”

“不不不……”吳德新聽著簡氏二字,瞬間頭皮發麻的往外跑。

蔣牧塵哪裏肯讓他逃掉,身形一閃,已經穩穩堵住外麵的通道,皮笑肉不笑的睨他:“回吧,等我老婆問完話,該放你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

先前給開門的男人見到這番情形,嚇得腳跟發軟,晃悠悠的癱坐到地上。

吳德新麵如土色,肥膩膩的身子“撲通”一下,也跌到地上。

簡雲裳施施然坐回去,麵若寒霜的開口:“說吧,我母親的車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大小姐,我真不知道。”吳德新不住的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嗓音發顫:“那天早上,董事長讓我去取車送去簡家大宅,然後吩咐我回了公司去就見穆董事。”

“是簡伯年讓你去取的車?”簡雲裳眸光森冷,雙手暗暗握拳,又問:“他可還活著,要不要我去把他請來和你對質。”

“我不敢有任何隱瞞,否則天打雷劈!”吳德新的嗓音隱隱發抖:“那天我送完車子回到公司,穆董事說年中抽獎,我抽中了這間鋪子,還讓我好好在簡氏幹,誰知道中午就傳來夫人出車禍的消息。”

難不成是簡伯年授意穆裕民,讓他出麵安撫。

簡雲裳想著,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吳德新原就長得不怎麼樣,這一慫那肥碩的麵龐,更顯醜陋。

他哼哼唧唧一陣,就把那天的事,以及後來悄然離開簡氏,四處躲避的過往全說了出來。

“你在說謊。”簡雲裳聽完,不鹹不淡的譏笑道:“這鋪子開了8年,若我沒猜錯的話,你身邊那位應該是你的大舅子對吧。”

停頓一秒,嗓音倏然一變,冷得毫無溫度:“你這次回來處理鋪子,是想給你兒子買婚房,我說的沒錯吧。”

“大小姐……”吳德新臉上的神色更加灰敗,慢慢掙紮起來,艱難跪直:“我說!”

過了一個小時,刑警隊的車子呼嘯開到門外,簡雲裳沒什麼表情的踹了吳德新一腳,拉著蔣牧塵的手憤然離開。

此前她一直以為,是餘子鶯為了上位,才不惜殺人滅口。

搞半天,最想害死,並且最終下令害死母親的人,居然是簡伯年。

有這樣的父親,車禍一事越查越心寒。

回到車上,簡雲裳累得好似虛脫一般,窩在蔣牧塵的懷裏一動不動。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去想太多。”蔣牧塵關心的抱著她,輕聲喟歎。

有個如此薄情的父親,又經曆喪母之痛,被人欺辱踐踏至腳底,難怪簡雲裳的性子會如此清冷涼薄。

想到這,他禁不住暗暗打定主意,從今往後絕不讓她受絲毫委屈。

回到沁梅園已經上午11點多,簡雲容去醫院探望何蓉蓉還未回來,家裏隻剩傭人看家。

兩人進門到客廳裏歇了會,簡雲裳丟下一句午飯叫她,便上了樓。

蔣牧塵理解的給她一個微笑,順手打開電視。

屏幕亮起,畫麵裏正播著,法院公開審理簡薇薇蓄意殺人一案的新聞。

算起來時間好像確實差不多了,蔣牧塵蹙眉,無意識的靠到沙發背上,繼續看。

法院當庭宣判,判處其有期徒刑15年。

誰知畫麵一轉,出現簡薇薇在獄警的陪同下,去三院接受體檢的影像資料。大意是說體檢結果表明,她已懷孕兩個月,暫時監外執行。

懷孕了……蔣牧塵驟然坐直,星眸危險的眯了眯。

能想出這樣的注意,至少那人對法律條文,了解得相當透徹。

宋青山已死,難道是薛立珩那隻漏網之魚!

想著立刻摸出手機,火冒三丈的給顧旭之打過去。

電話接通,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女人被判刑後因為懷孕監外執行,死了怎麼算。”

這頭顧旭之正在開會,聞言丈二摸不著頭腦,忙拿著手機出了會議室,反問道:“什麼怎麼算。”

“自己看法製新聞,看完回電話。”蔣牧塵說完,火大的掛了線。

宋青山如果真像資料上表明的那樣,是海外某個間諜組織的首腦,簡薇薇懷孕一事應該是事先安排,絕非巧合。

整個京都商界,簡薇薇的名聲算是最臭的繼承人,沒有之一。

且不提她跟周遠帆的爛事,跟鄭瑞昶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說懷孕就懷孕。

煩躁的摁了摁眉心,正好顧旭之的電話打回來,隨手接通:“想好了?”

“如果是脫離監控後意外死亡,監獄無責。”顧旭之的火氣似乎也不小:“這事我來安排。”

“得了吧,小心被人抓住把柄,別忘了老子當年是怎麼被人踢出局的。”蔣牧塵冷笑:“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但是姓薛的那小子,他不死我不安心。”

“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讓他有命活著離開京都。”顧旭之壓著嗓子說完,利落結束通話。

還挺硬氣!蔣牧塵嘲弄的挑了挑眉,隨手丟開手機,踱步上樓。

主臥室的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隻見簡雲裳抱著抱著手臂,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發呆。

隨手帶上門,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徑自坐到她身旁。

男人熟悉的氣息,隨著空氣的流動,無聲無息的鑽入鼻尖。簡雲裳拉回紛雜的思緒,勉強牽了牽唇角,說:“我想安靜一下。”

蔣牧塵失笑,習慣性的竟她擁進懷裏,也不管她是否抗拒。

氣氛靜默幾秒,他舔了下幹澀的唇,徐徐開口:“過去的都過去了,雲容的狀態越來越好,我想給他聯係個學校,讓他去上大學。”

簡雲裳愕然:“他沒參加過高考,甚至都沒接受過係統的教育,怎麼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以你老公在京都的人脈,去上個大學有什麼難的。”蔣牧塵賣弄完,臉色一沉正色道:“雲容很優秀,你別老拿以前的眼光去看他,相信我他一定會很快融入新的生活。”

“這事是他提的,還是你自作主張。”簡雲裳依舊很冷靜:“萬一適應不來呢。”

“適應不來就退學,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蔣牧塵莞爾,大手不受控製的滑進的她的衣服,清淺的笑出聲:“他已經是個男子漢,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這事不急,等我問問他的意見。”簡雲裳脊背發僵,神色間有些不自然:“親戚還沒走。”

“雲裳,我隻是想好好的抱抱你。”蔣牧塵臉上的笑意漸漸放大,跟著動手將她抱回床上躺好:“好好睡一覺,這幾天你忙壞了。”

“……”簡雲裳不信任的盯著他的手,說:“你拿開。”

“不拿!”蔣牧塵厚著臉皮躺到她身邊,大手輕車熟路的繞到她背後,一下子解開的胸衣的扣子:“我就想貼著,一定不亂動。”

“都這樣了還叫不亂動!”簡雲裳心頭顫了顫,身體漸漸變得放鬆的往他懷裏窩過去:“讓我靠靠。”

“想靠多久就靠多久,一輩子兩輩子幾輩子都沒問題。”蔣牧塵說著,隨手摁下窗簾遙控。

屋裏的光線暗淡下來,簡雲裳起了緋色的麵容,愈發顯得俏麗可人。

嘴上說著不動,身體的反應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蔣牧塵低頭在她光潔飽滿的額上吻了下,又忍不住覆身上去,溫柔吻上她的唇。

“唔……”簡雲裳嗓音軟軟的囈語一聲,渾身酥麻的閉上眼,雙手亦本能的纏上他的腰。

蔣牧塵心頭一顫,吻得愈發動情。

這個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溫柔纏綿,又帶著小心翼翼的克製。

簡雲裳陷在他的溫柔裏,理智漸漸消散,從而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渴望。纖細嫩滑的手,順著他的脊骨,摩挲著下移動,最後停在他的腰上。

“幫我脫……”蔣牧塵此時早忘了自己說過的話,著迷而深情的吻著她的鎖骨,大手覆在她柔軟的曲線上,輕柔揉捏。

簡雲裳沒動,而是緩緩睜開眼,抬手撫上他俊逸的麵容。

四目相對,蔣牧塵輕易捕捉到她眼底愛意,狂喜之餘三下兩下剝光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激烈的運動過後,房中的荷爾蒙氣味濃鬱非常。

簡雲裳累極,懶懶的賴在他的懷裏,耳邊盡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和略顯粗重的喘息。

眯眼躺了許久,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太過動情,竟忘了做措施。

想著,猛的坐起來,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複又躺回去,飛快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該看的都看了……”蔣牧塵擁緊她,幹燥溫熱的大手,貼在她後背的疤痕上,嗓音裏滿是舒暢的笑意:“前天晚上,我記得你說從後麵怎麼了。”

“得寸進尺……”簡雲裳嘀咕一句,心裏想的卻是,一會吃藥的時候千萬別讓他看到。

這段婚姻的基礎太過脆弱,尤其是感情。

雖然一發命中的幾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何況今天確實不是安全期,

相擁著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簡雲裳擔心意外中招,胡亂扯了被單將自己裹住,先爬起來去洗澡。

蔣牧塵盯著浴室的門出了會神,悄然起身跟進去。

浴室的門沒關,所以當他進去時,簡雲裳明顯楞了下。

不待她開口訓斥,纏綿繾綣的吻再次落下。

漸漸染上霧氣的鏡中,模糊映出兩人交纏的身影。不一會,嘩嘩的水流聲、男人愉悅的呢喃,還有女人壓抑隱忍的輕哼,不斷從門縫裏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