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想著薩特這個人,想象著薩特的故事,就想到了一首詩:
是的,你希望
你的書籍為你申辯
拯救你脫離地獄
但仍然沒有悲傷的表情
無論如何都沒有
譴責的跡象
(他無須那樣做
他清楚地知道
什麼是藝術的情人
正如你自己注意的那樣)
上帝迫使你
在審判之日
流下羞恥的眼淚
用心去誦讀
你所寫過的
詩篇吧,如果
你的生命曾經美好
隻知道這首詩是英國詩人W.H.奧登寫的,不知道是他什麼時候寫的,也不知道他是為誰而寫的。但覺得它很好,很妙,就把它抄在了這裏。
2
我用未來人的眼睛看待我的一生,感到這是一則美妙動人的故事,是由我替大家親身體驗的。
這是薩特在《文字生涯》裏的幾句話,我覺得很好,很妙,就又把它摘錄了下來。
3
你是在為薩特辯護嗎?或者說,你至少有這種企圖?
辯護?為薩特辯護?算了吧!我一點都不想,也不必。
薩特已死,他離開人間已經三十多年了。他不再需要有誰替他辯護什麼了。即使他活著,他也不需要,從來就沒有需要過。但我得承認,我想去理解他,想來解讀他。薩特活著的時候,就備受爭議,但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照樣按自己的願望去生活。你理解他也好,不理解他也罷。你可以這樣理解,也可以那樣理解,你怎麼理解都行,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著實與他薩特無關。
關於薩特,我寫了我想寫的文字;還有更多想寫的,我還沒有寫出來。在我看來,薩特可不是什麼完人,更不是什麼聖人,但他是個十分有趣的男人,是個非常有意思的男人,甚至可以說他是個很好玩兒的男人。
長久以來,我想象著那個遙遠的薩特,想象著薩特那個叼著大煙鬥的樣子,想象著薩特寫作時、讀書時的神情,想象著薩特的生活,想象著薩特的故事……
遠遠地,我想象著薩特,長久以來。在這個靜寂的深夜裏,我還在想象著。現在我想,我的這種想象應該告一段落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