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可以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各施拳腳,完全憑自己的本領,打上一場,輸家無條件退出。”
“退出什麼?”雖然柏淩風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還是問道。
“當然是退出對李嘉柔的追求了!”方翰飛理直氣壯地說道。
柏淩風更是想笑了,憑直覺,他感覺李嘉柔對他要比對方翰飛更好一些,隻是方翰飛當局者迷,沒有察覺出來罷了。
“不過,我覺得比拳腳太血腥了,弄得咱們像是幾世冤家的,萬一咱們誰受傷了,都很不好。”柏淩風提議說道。
“要不咱們倆就來個‘文鬥法’,這可是我昨晚想了半宿才想出來的,咱倆掰手腕,既不會受傷也沒有什麼風險,怎麼樣?”
說完,方翰飛得意洋洋的亮出自己的手腕。這是他最中意的決鬥法,也確實是在夜半時煞費苦心的想出來的,至於先前的什麼拳腳打上一場的主意,隻不過是他狀狀聲勢的想法而已。
“等等!”柏淩風伸出手掌製止了他,撓撓頭說道:
“我想我們倆都弄錯了一件事情,居然在這裏討論決鬥的方法,仿佛我們真的可以通過決鬥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有什麼可笑的?”方翰飛理直氣壯地說:“外國人常常都會為了心愛的人而去決鬥的。”
看來不說出真話這小子是不會明白的,柏淩風稍稍沉吟一下,說道:
“如果你贏了,我退出,你確定李嘉柔就會和你拍拖了?”
“那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你小子在中間橫插一杠子,我們倆早就好上了。”方翰飛對自己的感覺是很有信心的。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方翰飛信心滿滿的接著說:“有一次嘉柔私下裏都和我說過,說我長得很像她非常崇拜的某個人。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柏淩風的心裏一怔,因為這番話李嘉柔好像也和他說過。
那是一次在學校組織的郊遊時,兩人在小河邊碰上了,李嘉柔讓柏淩風照顧她所帶的衣物時,對他說的這番同樣的話。柏淩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的心裏簡直就像吃了兩罐蜜一樣,簡直開心極了。
“這樣吧!我看咱們倆也不用決鬥了,幹脆就去找她,讓她當著我們的麵說出來,她究竟喜歡我們倆哪一個,這樣不就簡單多了嘛!”
柏淩風狠勁咽下一顆葡萄後,想到了這個主意,象方翰飛提議道。
方翰飛聽後一愣,隨即一拍巴掌,說: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這個辦法好,也省得咱哥倆傷了和氣。不過,咱們先說好了,輸了那個可不能哭鼻子,也不能為此傷了咱哥倆這些年的感情。”
柏淩風不屑的擺擺手,嘲笑的說:
“好像你肯定是贏家似的,我肯定是不會為此傷了咱們倆的感情的,不過,某些人可就說不準囉!”
方翰飛起身就開始翻箱倒櫃,將他最中意的一套衣服拿出來對著鏡子穿了起來,又將皮鞋擦了擦。
柏淩風不解的問道:
“怎麼?你現在就要去李嘉柔嗎?”
“當然!這件事情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必須馬上就要知道個結果,否則我就要快瘋了。”方翰飛邊整理衣服邊說道。
“可今天是星期天,難道你要去她家裏當著她的父母麵提出來,還不得被罵出來呀!即使把她約出來被她父母看見也不得了啊!”
方翰飛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不緊不慢的說:
“今天是星期天,她要去學校裏幫老師整理檔案,三點多鍾就會回來,我們就在她家的門外等她,機會正正好。”
柏淩風驚訝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方翰飛得意的對著他打了個響指,說:
“對所愛的人時刻保持著關心,是我一貫的強項。怎麼樣?這下服我了吧!”
柏淩風心內苦笑一下,對自己始終充滿的信心一下便被打了折扣。也可能李嘉柔真正的喜歡的真是這個方翰飛,而不是自己。這個想法讓他感到很喪氣,甚至不想和方翰飛一同去了。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與其這樣猜著悶葫蘆,還不如求出個真相。
兩人各騎著一輛單車向李嘉柔家的方向一同趕去。
一路上,方翰飛騎的飛快,還吹著《死了都要愛》的口哨。
柏淩風卻心事重重,心裏在盤算著可能要出現的各種結果。當然,他隻盤算出了三種結果:一種是喜歡他;一種是不喜歡他;還有一種是兩個都喜歡,但無法選擇。
這一路上,他都在盤算著關於第三種結果的結局,如果是這樣,他們該如何呢?
但我們可愛的主人公們怎麼也想不到,還會有第四種結果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