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啊,這屋裏就一個聾了的老太太,聽不見敲門聲的。”老人身子骨還挺硬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們麵前。
肖瀟開口打聽道:“老人家,這裏不是張三兒家嗎,您知道他人現在在哪裏嗎?”
老人歎了口氣,“小三子去鎮上給人蓋房子去啦,得好久才能回來呢。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肖瀟看了一樣林子揚,輕聲問老人:“老人家,您能給我們仔細講講張三兒的事嗎?”
老人看他們穿的不錯長得也不像壞人,農村人性子淳樸,見太陽毒辣,便邀請林子揚他們到自己家坐坐,順便說說張三兒的事。林子揚他們自然沒有拒絕。
“要說啊,這孩子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也是個命苦的,他爹早早的就撒了手,留下小小年紀的他和他娘相依為命。她娘又是個不中用的,耳朵也聾,身子骨也弱,地裏的活是一概不通。逼得他不得不把家裏的地租了出去,小小年紀就跟著村裏的漢子去了城裏打工,每個月給他娘寄幾百塊錢
,日子倒也能過下去。一年前,這孩子突然從城裏回來了,還把地收了回來要自己種。”
“大爺,聽您這麼說他家的情況應該不怎麼樣,我看他家的房子也算是村裏比較不錯的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孩子也是個孝順的,回來之後把在城裏賺的錢都拿了出來蓋了新房子。不是我說,他家原來的房子哪能住人啊,碰上刮風下雨天裏麵冷得要命,更別提冬天了。他娘身子骨弱,畏寒,小三子就重新蓋了這棟房子。”
“您知道,他為什麼回來嗎?”
老人搖了搖頭,“村子裏也有幾戶人家的兒女在城裏受了委屈回家的,我們隻當是他在城裏吃了屈幹不下去了才回來的,也沒多問。”頓了頓,老人西湖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唉,那孩子回來之後就變了樣,沉默寡言的也不跟人交談,別人問多了他就上火,現在脾氣可是不小哩。要我說啊,還是村裏好,城裏的水太深,把個好好的孩子折騰成這樣。”
“他回來之後變得多嗎?”
“變了,變了啊。當初在村子裏的時候多活潑的一個孩子,現在整天悶悶不樂的,還有些陰沉。自己把房子建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平常就自己窩在屋裏,也不跟村裏人接觸。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他在城裏遭了什麼罪,好好的大小夥子給整成這樣,本來村裏喜歡他的姑娘,也被他氣跑了。”
老人對其茶杯潤了潤嗓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說,他都二十五了,還不成家算怎麼回事?我跟他提了好幾回,這小子愣是不開竅,說多了他還跟我急,給他介紹的幾個大姑娘他一個也看不上,還把人家都氣跑了,十裏八村的誰還敢把姑娘許給他啊。”
劉遠和林子揚互相看了看,默契的同時移開了雙眼。要說,劉遠今年二十三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林子揚更是,年近三十了連個著落都沒有,放在城裏是黃金單身漢,可要是放在金坪村,可就成了困難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