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許靜然陪秦方南去上了英語補習班。
“聽說那天你瀉火瀉到自己家裏來了？”許靜然問。
“我找的顧曉晟，老頭不會知道的。”秦方南頭也沒抬說。
“你知道那孩子說什麼了麼？”
“什麼？”秦方南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他說下回隻要是你，就算是給你錢他也願意，這麼經久耐用的他很少見啊。南哥，你紅了！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連串恐怖而慘無人道地怪笑，秦方南臉紅了。
“那孩子說你是他做生意以來，最強的p客！哦活活活活活！”許靜然不管他繼續說。
“顧曉晟那叫一個眼紅啊，說可惜他已經從良了。挖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閉嘴！”老羞成怒。
顧曉晟真是個大嘴巴！秦方南見許靜然反應這麼強烈，便打消了告訴許靜然他做運動時腦子裏想著的全是她小舅舅這麼一個消息。一拖就拖了好幾年。
這就是始末，顧曉晟後來知道了。顧曉晟說，其實吧，他當時就是想拐了你上床，你犯不著為了一飯之恩就這麼把後半生搭在他身上。
嗯，顧曉晟說得在理。顧曉晟一直不喜歡許笑哲，他覺得秦方南在犯賤。這些秦方南是知道的
兩個人雖然說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可是秦方南始終覺得自己仍然在長跑。許笑哲永遠在他麵前，卻永遠不讓他觸碰到本質。秦方南上前一步，許笑哲就後退一步。愛，那個人永遠隻給他三錢。
秦方南也不甘心，常常不甘心，不甘心了就會有小脾氣，發完脾氣又會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孩。
秦方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許笑哲抗爭過，妥協了，然後永遠縮在了自己的殼裏。
許笑哲抗爭的勇氣和衝勁，是用在謝讓的身上。他失敗了，他開始假裝自己就是芸芸眾生中的任意一員，縮進自己的殼裏，對誰也不說出真心話。他經營自己的事業，證明自己的存在，渴望得到承認。並非說他有多渴望那些，不過是想找個活著的方式罷了。
秦方南從來不敢逼他，就那麼一回頭腦發熱還沒怎麼就被趕出了家門，夠受的了。三錢吧，三錢他也要了。
許笑哲妥協了，於是他也想逼得秦方南也妥協。秦方南不想，秦方南還年輕，還有熱血，還想自己的生活方式被自己認為重要的人承認。
秦方南那一群朋友都不太喜歡許笑哲。一是沒多少交集，沒什麼機會知道他的好；二是，在許笑哲麵前，秦方南實在是太窩囊了。
“電話打完了？”許笑哲洗完澡出來在秦方南身邊坐下。
“嗯，顧曉晟又接了個新戲。”
“他運氣不錯。”
“許靜然挺好的，說玩夠了就回來。她就是四處轉轉。”顧曉晟跟他說的可不是這個，許靜然已經一個多月沒和顧曉晟聯係了。顧曉晟細心，發現許靜然在淘寶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這才知道人還活著。
許笑哲覺得歉疚，對許靜然。也對秦方南。秦方南其實值得更好的人。
秦方南撒了個謊卻心安理得地眯上了眼，許笑哲摸他的頭，像是摸條小狗。秦方南把手伸進了他的睡衣裏活動。許笑哲說困，早上再補。
秦方南的手很大，無名指上的戒指涼涼的，觸在身上很舒服，不一會就會被體溫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