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天!”為首一人冷喝道,臉中滿是不屑,身後幾人同樣玩味地看著淩曉天。
淩曉天眉頭微皺,眼神睥睨,漫不經心地回道:“何事?”
那人臉色微慍,淩曉天看他的眼神,甚是蔑視,使得他很是不爽。再加上漫不經心的語氣,更使他險些發作。隻是忌憚玄道宗的規章製度,方才隱忍下來,接著陰測測地說道:“沒事,隻是提個醒。四日後,宗門考核,你會死的很慘。和我邢門做對,實在不明智!”
淩曉天淡淡一笑,戲謔道:“哦,看來我要好好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了啊!”
“也未必。我們老大大人有大量,你若是識相,在邢門前跪求七天,然後加入邢門,說不定老大就會既往不咎。而這次考核,也沒有人敢對付你。機會給你了,你自己斟酌。”那人接著說道,然後負手而立,一副得意的神色。
周圍的人更是轟然大笑。
淩曉天擺擺手,沉聲說道:“你想要跪便去跪吧,跪在那裏,跪多久都無所謂,隨你。”
“你這是找死!當真不知好歹,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不要自誤!”那人指著淩曉天,怒聲喝道。
淩曉天爽朗大笑:“若是你們邢門的人在我門前跪個十天半月,我可以考慮加入你們邢門!”
“好!好!敢挑釁邢門!”那人怒火中燒,氣憤地說道,聲色俱厲:“你有種,四天後拿你屍體喂狗!我們走!”
一行人氣憤不已地離開庭落,他實在想不明白,隻是一個靈至一境的人,還有幾分仇怨,邢曉峰為什麼要威脅拉攏?但如今,事情徹底失敗,淩曉天甚是囂張、猖狂,回去亦有了借口。
“哈哈,淩兄有氣魄!還未入門,就敢如此對待玄道宗前五十的勢力,當真是勇氣可嘉,韓某自歎不如,佩服佩服!”韓星拱拱手,然後滿麵笑意地離去,嘲諷之意盡顯。
淩曉天撇撇嘴,不以為意,轉身離去。
紅塵幾多愁,我性自淩天。修煉淩天神功,大淩劍訣,淩曉天愈發覺察心性的重要。無論是天刺,還是冥斬,都是本性使然,毫無所懼,一往無前!
一旦優柔寡斷,壓抑本性,屈尊低頭,便會有違道心,連修行都受阻。因此,無論麵對什麼挑戰、威脅,他都不會低頭!
另外,天無絕人之路,如果一個小小的邢門,一個邢曉峰他都對付不了,又何談三年後對陣淩曉鬆,劍指上淩家?又何談,縱橫天下,複興淩族?
念此,淩曉天豁然開朗,瞬間有一種空明的感覺。接著屈指一點,一枚小劍激射而出,射向遠處的巨石。
嘭!一聲脆響,小劍沒入其中,巨石毫發無傷。接著一聲悶響,整個巨石瞬間化作一攤粉末。
淩曉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難以置信。天刺竟然被自己用手指使出來了!之前他也曾試過,隻是手指與劍不同,更加脆弱,一旦掌握不好分寸,不但無法成功施展,甚至會傷害自身。
如今,一時念頭通達,竟然成功使出,而且威力可觀,當真是可喜可賀。日後對戰,更能多一份優勢。尤其是麵對比自己高無數個境界,難以戰勝的對手……
剛走出幾步的韓星,驀然回首,正巧看到那塊巨石化為齏粉,瞬間驚容失色。再度看向淩曉天,眼中多了幾分鄭重。單單一記劍指,便有如此威力,的確是恐怖。
韓星瞥了淩曉天一眼,滿是妒忌之色,然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淩曉天無奈一笑,亦轉身離去。這種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之流,注定成不了大器。
……
晚間,庭落內燈火通明。
淩曉天依舊盤坐在屋子內,專心修煉。甚至還試驗了一次煉丹,本以為念頭通達,想著借此突破四品丹藥。結果不僅白白浪費了一鼎藥材,還將鼎炸了,弄得他都一臉灰。
鼎爺聽到爆炸聲,驀然驚醒,瞬間飄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形,瞬間明了,接著指著淩曉天笑道:“哈哈,癡兒!拿著玄階小鼎煉製四品丹藥,你真行!”
淩曉天恍然大悟,後悔不跌。這個玄階小鼎,隻能煉製四品以下的丹藥,如今嚐試四品丹藥,還不是一般的四品丹藥,不炸鼎才怪!而他因為專心控製靈火,來不及防備,結果弄了個灰頭土臉。
淩曉天無奈地收拾幹淨,然後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剛欲繼續修煉,不速之客又上門了。
他眉頭微皺,打開房門,接著二話不說,立即又關了上去。
“喂!你碰我鼻子了!”門外那人揉著鼻子,氣憤地說道,正是所謂‘凡你所問,無我不知’的莫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