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芙蓉帳暖。
鳳翔殿外,早起的宮人忙忙碌碌,端了洗漱用品的侍女款款而來。在看到緊閉的殿門時,都識相的退了下去。今天帝王不早朝,照這情況,他們還在睡呢。有了這個意識,路過寢殿的宮人就自覺放輕腳步。
宮內。香爐內的熏香已經燃盡,隻剩一堆殘灰。從輕薄的紗帳隱隱可以看到床榻上的人。
楚明燈墊著靠枕坐在床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反觀皇帝則趴躺在床榻上,一雙狹長的鳳目直直盯著楚明燈。聖良玨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觸摸著愛人的肌膚。
聖良玨滿意地歎了一口氣,自己親征回來,抱著的隻能算是一具骨架,而現在,觸手一片柔軟,暗淡的肌膚如今恢複成天生的雪白,真是讓人……食指大動啊。禁欲了三個月,足足有三個月,好容易逮到機會,反而是自己被壓……好吧,聖良玨承認,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三個月前,楚明燈九死一生誕下了排名老五的三皇子,當時被染紅的床榻,聖良玨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失而複得的寶貝,怎麼能不讓聖良玨更加疼惜,所以在楚明燈提出想在上麵的時候,自己沒有考慮就答應了,罔顧了自己的先祖曆來壓人的光輝傳統,做了第一個被壓的皇帝……
可是看楚明燈的反應,怎麼總覺得怪怪的。難道說,憐之嚐到做攻的美好,就不願……想到這裏,聖良玨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是很愛很愛憐之,但是也不想從此之後隻能被壓,那種痛苦簡直是非人的,就連意誌堅定的自己在試過一次後,也隻有狼狽躺在床上的份。
聖良玨手腕一用力,將坐著的楚明燈拉進懷裏,對方順從的躺下並用手臂緊緊環住愛人的腰身。
“憐之……”低沉的聲音帶著完事後慵懶,聖良玨用下額輕輕磨著懷中人兒的發心,帶著親昵的意味摩擦著。
“靈熙……那個,我想說件事……”略帶猶豫的聲音讓聖良玨一震,很快又恢複原狀,裝作不經意問道:“什麼事?”
楚明燈從寬闊的胸膛抬起頭,眼中含淚?聖良玨徹底愣住了,那雙眼含嬌帶嗔……好誘人啊……要不是腰還痛著,聖良玨真敢像餓狼一樣撲過去。
“靈熙,這些年辛苦你了……”沒頭沒尾就這麼一句,讓聖良玨疑惑不已,辛苦什麼?
“我知道,你一直在上麵很辛苦的。”楚明燈一臉的憐惜。
不會,怎麼會辛苦?很快樂啊。帶著疑問,聖良玨選擇沉默。先看看愛人怎麼說。
但是聖良玨明顯的沉默讓楚明燈誤以為對方就是這麼想的,一時委屈不已,話音也帶了哭腔:“我就知道你很辛苦,我剛剛做的時候就很辛苦,腰痛,腿痛,手又酸,都沒有被你做的時候那麼舒服。我練過武的身體才試一次就很痛苦的說,你堅持了這麼多年……嗚……靈熙你會不會不想在上麵了?”
聖良玨承認,他的憐之在這方麵確實有點……但是,不可否認,狡猾的皇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那個竊喜啊,很好,非常好,十分好。
不過,這種時候,當然要表現得體貼點。“好了好了,憐之不想就不想了,以後我在上麵,再不讓你那麼痛苦了好不好,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裏就慌。”
天籟,這簡直就是天籟。這對楚明燈來說簡直是太好了,既然是愛人,就不需要和對方客氣什麼。當即楚明燈摟住聖良玨的脖子,撒嬌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摟住懷中不知不覺已經徹底無法翻身的綿羊,得逞的狐狸笑咧了嘴,憐之啊憐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