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叮鈴鈴的清脆的鬧鍾聲響起。隻見從嫩綠色灑著零星幾點碎花的被子下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在床頭邊摸索了幾下,摸到鬧鍾後,把吵人的鬧鍾給按下。然後手臂縮了回來,翻了個身,蜷了蜷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下。
大約過了幾分鍾,床上的女孩突然間坐起身,揉了揉淩亂的長卷發,眯著眼走到衛生間去洗漱。整個動作十分熟練連貫,可見平常是經常這樣的。
洗漱後的李恩沁整個人很是清爽,高高紮起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平凡而又給人一種親和感的臉龐上淺淺蕩起微笑。快步走到窗前,拉開淺紫色繡著鳶尾花的窗簾,沐浴在溫暖柔和的陽光下,整個人有一種聖潔的感覺。
初夏的清晨七點,天已大亮,風亦沒有盛夏時的燥熱。
李恩沁三年前大學畢業,父親在她十三歲那年因病去世,母親辛辛苦苦一個人把她養大,直到她上了大學,才勞累過度撒手人寰。從那以後,她就一直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麼特別交好的朋友,和朋友同學的關係一直淡淡的。大學期間也有人追她,恩沁雖然不是很美麗,但她身上那種韻味卻很是吸引人。但是因為要打工賺錢,也沒有時間談戀愛。直到畢業,她的好多同學都準備考研出國留學什麼的,而她一個人毅然決然地來到了杭州這個美麗的城市,在這裏開始打拚安家。
恩沁大學時學的是日語,二外選的是法語。如今她所在的公司一家日企,職位在公司裏不高不低,拿的工資也既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目前她所居住的這所六十多平方的公寓就是她按揭的。整個公寓都是她自己跑到家居城一點點布置的,很是溫馨。她對目前自己的生活很是滿意,悠閑而又充實。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也沒有加班。所以恩沁打算去古玩市場逛逛,買一些不貴但是很有古風的東西來裝飾一下房間。
簡單的熱了杯牛奶,烤了兩片麵包,吃過早餐後,恩沁來到衣櫃前,挑了件鵝黃色露肩T恤,下搭淺藍色牛仔短褲,穿了雙白色坡跟漆皮涼鞋。穿好衣服在鏡子前美美的照了照,心情很好的拎起了自己的亮片小挎包出門了。
走到樓下,看了看藍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感覺到肺腑之間的清新,眯了眯眼,向古玩市場出發!
說是古玩市場,其實隻是一條街而已,從街這頭到那頭也不過三四百米遠,街兩旁有商鋪,也有好多人擺地攤,因為是周末,不少人出來逛逛,說不定真的能撿到漏淘到寶,很是熱鬧。恩沁在街上隨意地逛著,今天她想買一個花瓶放到客廳裏。不需要太貴,隻要是做工精致的現代工藝品就行。
走著走著,走到一個賣各色翡翠玉石的小攤前,攤主是個五六十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但穿著卻很是邋遢,也不像其他攤主一樣喲嗬著招攬顧客,隻是懶懶散散地坐著。再加上買的各式玉飾做工粗糙,一看就是在哪家玉石廠批發的學徒用來練手的邊角料。所以很多行人顧客都是瞥上一眼便不停留匆匆走過。
恩沁本也對玉石研究不多,分不清玉石的好壞,所以便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不知為何,卻冥冥之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那堆玉石之中,吸引著她。莫名其妙地來到了攤前,那老人隻是瞥了她一眼便有繼續閉目養神,不再理會恩沁。
恩沁也不介意,微微對老人笑了一下,便蹲下身,仔細在那堆玉石中尋找那物件。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神秘的東西,是一個藍紫色鳶尾花形狀的紫翡戒指,雕工不算精湛甚至有些粗糙,紫翡的顏色給人一種一看就是便宜玻璃的感覺。
整個戒指很是黯淡,很容易就被人給忽略了,如果不是那種莫名的吸引力,恩沁恐怕是看也不會看它一眼。拿著那枚戒指隨手套到右手中指上,大小剛剛好,她自己越看越喜歡,便問道:“伯伯,這個戒指多少錢啊?”
那老人抬頭一看,不耐煩地答道:“所有東西一律五百!一口價~!不還價!”
恩沁雖然覺得價格有點貴,挺坑爹的。但是她屬於那種如果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沒買下來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人。更何況,這個戒指對她的那種神奇的吸引力,更讓她覺得如果錯過了將來她一定會後悔死的。或許這個戒指與她有著什麼淵源。
想到這,便毫不猶豫地從錢包裏抽出五張紅色毛爺爺遞給老人。
買了戒指之後,恩沁很快地便在一家工藝品店裏看中一件青花瓷大花瓶,爽快地付賬之後定下了送貨時間,看太陽高高掛起,氣溫也升高,便打算回家,免得曬黑了。
回家的路上順便去超市裏買了些果蔬和日用品。回到家,恩沁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便打開電腦,登一下貼吧,看一下bigbang的最近新聞。
對了,忘了說了,bigbang是恩沁唯一喜歡的一個組合,也是她出生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追星。以前的她其實很鄙視那些追星的人,為了一個明星可以整夜的排隊買專輯,大老遠的跑去看他的演唱會,至於麼?
直到她偶然的一次在電腦上看到他在人氣歌謠的現場表演,就深深的陷入其中。直到後來了解的越多,知道了他為了出道的努力與艱辛,在人氣如日中天時受到的種種流言蜚語……從此,她也就深深地中了一種名為權誌龍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