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赤歌說:“我倒不認為孫姑娘所受到的威脅是來自於那兩個青衣人,從他們的行為和樣貌來看,那兩人不過是某人的手下,隻是聽主子辦事而已。況且,今天在火山坳,孫美琪姑娘沒有跟你走,當時有許多長老在,有莫先生在,如果孫姑娘真要跟你走,那兩個青衣人又如何能阻止。可是孫姑娘沒有跟你走,此時,你再這樣去搶孫姑娘,我想她也未必會跟你走!”
嶽俊倒一時間怔住了,一但有關於孫美琪的事,他就無法讓自己冷靜地思考問題。這時朱赤歌這麼一說,他想想也覺得有點道理,但是若要自己明知美琪就在那裏,而自己卻坐在這裏喝酒,那又實在做不到。
龍世炎也勸說:“嶽老大,我覺得朱前輩講得極有道理。咱們不能這麼樣去,得另想他法!”
嶽俊走了兩步,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說:“你們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看來我得想個辦法單獨見美琪一麵,若是我與她單獨見麵,那她就不會有任何顧忌了,如此一樣,那就什麼事都明白了!”
朱赤歌和龍世火都覺得嶽俊說的對,兩人都點了點頭,在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讓嶽俊單獨與孫美琪見麵。
那陳二又說:“這可得快點想辦法,我聽人說,那孫姑娘明日就要走了!”
“啊,她明日就要走了?”嶽俊有些吃驚地問。
陳二點了點頭,說:“我那個在永壽客棧做雜工的朋友是這麼說的!他說那風……風四娘明日就要回美西島了!”
朱赤歌說:“嶽兄弟,恕我冒昧地問一下,孫姑娘怎麼會來自美西島呢?而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呢?”
嶽俊搖頭說:“這個不是重點,現在重要的是想個辦法讓我去和她單獨見一麵。”忽然嶽又回頭說:“朱前輩,並不是我有意瞞著你們,隻是我真不知怎麼解釋。如果我跟你們說我和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相信嗎?”
嶽俊這話一出,屋裏的人全都是一驚,完全弄不明白嶽俊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見嶽俊正著急地在想辦法,大家也沒有再去問他些什麼。
“報——”
這時,又有一個年輕小夥急衝衝跑進來。眾人立即向他望去。
那年輕人跑到嶽俊旁邊,急促地說:“嶽老大,何大東他……他說有急事要跟你說!”
“何大東?他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有什麼急事啊?”龍世炎問。
那年輕人說:“他現在在他那屋裏躺著呢,全身斷了十多處骨頭,整個身子都沒法動了。不過已經叫李郎中給他接了,藥也給上了。在李郎中走後,他就讓我來找嶽老大,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隻能告訴他一個人!”
旁邊的陳二說:“他能有什麼要緊事,沒說是關於什麼的嗎?”
年輕人說:“沒說,但看他的神情挺著急的。”
龍世炎看了看嶽俊。嶽俊略一猶豫,說:“走,你帶我去!”又轉頭對朱赤歌等人說:“你們先吃飯,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嶽俊便與龍世炎跟著那年輕人走出屋子。
屋裏的眾人望著嶽俊離開,這才緩緩坐下。
靈兒說:“也不知道嶽俊大哥怎麼搞的,看他今天那激動的樣子,像是跟那個風四娘以前認識很久一樣,可是他以前明明是安榆鎮裏的一個瘋子,怎麼可能認識美西島的風四娘嘛!”
朱赤歌點頭說:“當年我到安榆鎮時還沒有看到他,第一次看到他時,他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或許是他小時候認識了那風四娘。但話又說回來,那風四娘的年紀與他相仿,在他們小時候的模樣和現在的模樣應會相差極大,為什麼嶽兄弟一眼就認出了那風四娘呢!”
“我敢肯定,那風四娘也認得嶽俊大哥!”朱紫鈺說。自從嶽俊撲向那風四娘時,朱紫鈺心中就一直很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嶽俊為那風四娘著急時,心裏真是又忌妒又氣惱。但她的性格溫和,習慣把心事往心裏埋。外人也不易察覺出來。
靈兒問:“小姐你為何這麼肯定!”
朱紫鈺想了想,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便說:“憑感覺!”
靈兒厥著嘴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是嶽俊大哥的腦子沒有完全好,別忘了,他以前可是瘋子,現在說不定也偶爾瘋一下,這也屬正常的!”
“你——你別胡說八道!”朱紫鈺罵說。
燕不雨說:“我看啊,極有可能是嶽俊兄弟的娘親與那風四娘長得很像,或許,那風四娘就是嶽俊兄弟的妹妹呢!而孫美琪才是嶽俊的娘親!而嶽俊兄弟不是曾經瘋過一陣嗎,可能他小時候的記憶也不太清楚,隻記得個大概模樣,以及‘孫美琪’這個名字。”
朱赤歌點點頭:“你說的這個比較有可能!”
朱紫鈺和靈兒也都點頭表示同意。但很快,靈兒就反對說:“不對呀,那嶽大哥說過他要去找他的未婚妻,那孫美琪不就應該是他的未婚妻嗎?”
經靈兒這麼一說,眾人本來清晰的思路又被打亂了。一時間倒也想不出什麼說法來。燕不雨本想說,那極有可能是嶽俊兄弟記憶搞亂了,但一想,這個說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