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俊來到練武場,此時練武場上教頭蘇吧曼正背負雙手,如一根筆直的大樹紮在地上,麵無表情地望著前麵稀稀疏疏的少年。少年們陸陸續續從村子裏走出來,在練武場排好隊,準備開始今天的練習。
嶽俊走到蘇吧曼麵前,拱手施禮,說:“蘇大哥早,小弟嶽俊從今天起,便要跟著蘇大哥學習,希望蘇大哥能多多指導,感激不盡!”其實以嶽俊的性格,本是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說出這麼一些話,但一來他明白,這個世界的人都極看重這些禮儀,二來他確實技不如人,對教頭恭敬一點也是應該的,拍拍他們馬屁也有利於自己的交際。在以前的世界,嶽俊就是太不擅長拍馬屁了,常常得罪很多人。
蘇吧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嶽俊隻好站在他旁邊等候。嶽俊槐武的身材,高大威武,比蘇吧曼還要高出一點,加在氣質不凡的相貌,若是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嶽俊才是教頭。
很快,練武場上就整整齊齊地站了許多少年,一個個全都挺胸抬頭,威風凜凜。這些少年最大的不過十六七歲,最小的隻有五六歲,高矮不一,其中似乎還有幾個女孩子,個個緊繃著臉,表情極認真。
一個所有少年裏最高大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在蘇吧曼麵前拱手道:“蘇教頭,三十七名修習者已全部到齊!”這少年身著一身黑衣,氣宇軒昂,正是昨天嶽俊看到在練武場對打的兩名少年其中的一個——可丹強。
蘇吧曼指了指嶽俊朗聲說:“今天,我們新加入一位修習者。他叫嶽俊,希望你們能友好相處,共同進步!”聲若洪鍾,響亮無比,嶽俊在旁邊能感受到他充沛的底氣。
“是!”一群少年齊聲呐喊。
嶽俊也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可丹強一絲嘲笑的眼神向他飄來。嶽俊也沒有去在意他,若無其實地站著。
蘇吧曼對可丹強說:“可丹強,今天你帶著大家練習!一定要嚴格看管,若是我發現有誰偷懶,唯你是問!”
“是!”可丹強大聲答應。
蘇吧曼對嶽俊說:“你跟我來!”說完便轉身離去。嶽俊跟在蘇吧曼後麵,也不知他要帶著自己去哪裏。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整齊而又響亮的叫喊聲,顯然,少年們已經開始練習了。
嶽俊跟著蘇吧曼,走過一條小路,來到山腳下的一間茅草房裏。茅草房前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裏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石塊,石塊各種各樣的形狀,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不少石塊上還有各種奇怪的花紋文字。很顯然,這是一個石場。嶽俊心裏很奇怪,也不知蘇吧曼帶他來石場做什麼,但看到蘇吧曼毫無表情的臉,好像是別人欠他500萬沒還一樣,嶽俊本想問他的話到嘴邊又往肚子裏吞了下去。
蘇吧曼帶著嶽俊來到一塊青色的四方石旁邊,這是一塊很平整的石塊,四四方方,像是一塊碑,因為上麵還寫著許多字,是用墨水寫的一首詩,字跡蒼勁有力,是一手好字。嶽俊知道寫上這些字是為了方便雕刻。詩的頭兩個字已經被人刻上了,但手工極粗糙,歪歪斜斜的,還跑出許多多餘的筆畫。嶽俊心想,對著上麵寫好的字刻還刻成這樣,那得要有多蠢的智商才能做到。
蘇吧曼指著旁邊的一個工具箱,說:“工具在那裏,你現在在這塊石頭上刻一個字給我看看,就照著上麵寫好的字刻!”
嶽俊一頭霧水,明明是來練武的,這蘇吧曼竟然叫自己來刻字,也不知他要搞什麼鬼。雖然心裏不是很明白,但嶽俊還是拿起一把錐子和一把錘子,在石碑前的一張小板凳上坐下。
嶽俊左手握錐,斜斜地對著石碑上那首詩的第三個字,那是一個“何”字,右手的錘子輕輕地敲在錐子上,嶽俊生怕用力過頭,把字刻壞了。然而,當嶽俊提起錐子一看,發現石碑上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可讓他有些吃驚,心想,這石頭也真夠硬的。
嶽俊加大力道,又錘下了第二錘,提起錐子一看,石碑上還是沒有任何的痕跡。嶽俊略顯尷尬,抓穩錐子,高舉錘子,暗暗調運體內真氣慣於右手,使出全勁,“當!”的一聲,砸在錘子上,震得他握錘的左手虎口都發麻了。嶽俊心想,這下總有點效果了吧。
嶽俊提起錐子一看,效果是有了,但是隻有那麼一丁點淺淺的凹點,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已經刻出什麼。嶽俊提起錐子的尖端看了看,錐子沒有問題,那就是這石碑的問題了。若是平常的石頭,嶽俊這樣的力量隻怕它早已粉碎了,但這石碑顯然不是平常的石頭,硬得離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