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來到醫院的太平間,他想找到在黑河裏麵撈出來的那五具屍體,他想再認真檢查一遍。做什麼事情隻要用心,一定就會有收獲。五個人眼睛瞪的像銅鈴,臉色發黑,脖子上麵有勒痕。他們的皮膚被水泡的都鼓起了水泡,肚子大大的,裏麵裝滿了水。用力一按肚子,水就從口腔裏麵噴出來。其中有一個稍微瘦一點的死者,他的右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手指頭的骨頭都碎了。有一個胖胖的男人胳膊都沒有了。太平間的冷氣開的很大,冷的周濤縮著肩膀拉緊衣服,自己一個人感覺有點害怕。
外麵幾個穿著黑衣服幾個人到處看了一會,躡手躡腳地走進太平間,他們是跟蹤周濤進來的。周濤雖然在看著屍體,兩個耳朵一點都沒有閑著,時刻聽著外麵的動靜。做偵探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工作,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掉腦袋,萬事都要小心點比較好。黑衣人一推門,周濤就察覺到了,他馬上跳上一張空床用白布蓋起來。幾個黑衣人在房間裏找了一會沒找到,就挨個掀開死人身上的白布,想找到周濤。過了幾分鍾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大喊:“都快點給我找,等會別有人進來了。你們兩個那邊,你去那邊,我在這邊。”
周濤琢磨了很久,這個聲音怎麼想姨夫的,他不是在市醫院嗎?等會逃出去了,要問問大姨,確認一下。看著歹徒離自己越來越近,再想躲也躲不掉了。周濤隻好跳下床,用雙手推著床撞歹徒,幾個歹徒都趕快躲開。他就趁機跑出門外,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周濤跑出醫院,穿過馬路,跑到醫院附近的公園。幾個黑衣人窮追不舍,抓不到周濤誓不罷休。在公園裏轉了幾圈,周濤實在跑不動了,隻好坐在椅子上休息。幾個黑衣人也蹲下來休息。周濤有氣無力地問:“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追殺我?我們前世無冤今世無仇,你們何必要苦苦相逼。”
一個青年走過來,喘著氣說:“是你小子多管閑事,我都警告你很多次了,你還是不聽。”
周濤仔細一看,原來是調戲那個女孩子的青年人,怪不得這些人要追自己。戴麵具的男人一擺手,五個黑衣人都退到一邊,他快步走進周濤麵前把他拉進小樹林裏。周濤明顯感覺他的力道非常輕,恐怕一用力弄傷周濤,看著他的手特別熟悉。到了一片空地,戴麵具的男人抓著周濤的衣服問:“你去黑河邊幹什麼了?快說,不說我一刀捅死你。”
周濤抓住戴麵具的手,深情地說:“你是我姨夫,我能聽出你的聲音,你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戴麵具的男人立刻變聲,用沙啞的聲音說:“你認錯人了,還是老實交代你去黑河幹什麼去了?”
周濤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我去那裏玩,難得我就不能去河邊玩嗎?”
戴麵具的男人用拳頭推了周濤幾下說:“你在說謊,我老大看你好像在調查什麼,你是不是警察拍來的臥底?”
周濤坐在地上,抬頭笑著說:“我說姨夫你太高看我了,我是看電視上新聞說黑河有死屍我才去看的,難得這也有罪啊!”
戴麵具的男人生氣地說:“你別叫我姨夫,我不是你姨夫,我今晚上放你一馬。你快點跑,記住不能停,看什麼看還不趕快跑。”
周濤連謝謝都沒有說,站起來就跑。他剛跑到五十米,戴麵具的男人就對後麵的人喊:“快抓住他……快……他打了我幾下就跑了。”
周濤跑出公園就往鎮上跑,一直跑到公安局,歹徒這才不敢追。周濤在公安局躲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才敢出來。他害怕歹徒跟蹤,在鎮上轉了幾圈,鑽進了一個下水道裏麵。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給大姨打電話,確認姨夫是不是在市醫院。第二件事情就是要去召樓村,他看那五名死者,很像他在召樓村看到的那五個女人。黑河不可能是第一現場,那裏看不到任何打鬥的痕跡。從他們的傷勢來看,肯定經過一陣殊死搏鬥。
周濤剛打通大姨的電話,那邊著急地說:“周濤你快點過來吧!方慧都推進手術室了,可能要生了。”
周濤猶豫了一會,橫下心說:“大姨,我現在不能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大姨,你先替我好好照顧方慧,我辦好事情就去看她。對了!大姨,姨夫在你那裏嗎?”
大姨先哼了一句,接著說:“有什麼事情比你老婆生小孩還重要,你姨夫早就回去了,他說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