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那家夥簡直就是土匪啊。二話不說就把瓶子朝著林峰的臉上砸了,要不是哥幾個機靈,恐怕現在都躺在太平間裏。”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在小菜館的大二學生。
他們都想好了,既然沒有慕鴻那麼有膽量,幹脆就來陰的。拿啤酒瓶子砸人,恐怕燕京大學留不住這樣的暴徒了吧。
“他。就是他。”大二的學生一眼就看到慕鴻帶著三個人遠遠的走來,他指著慕鴻說道:“陳隊長,就是這家夥,他就是那個土匪。”
慕鴻幾個人還以為前麵搞什麼東西那麼熱鬧,鬧了半天,是那幾個大二的學生沒地方撒火,守在大門口指認自己。
“慕鴻,事情鬧大了。”於樂反應沒有很激烈,一臉的平靜,視乎在想什麼辦法。
“完了完了。第一天就要被處分了,都是你們害的,老娘氣死了。”周霸一個激動,又把自己的性別給暴露了。
“慕哥。你說咋辦?”劉剛剛依然相信慕鴻有辦法解決,所以將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們都知道,如果慕鴻出了事兒,他們卻把責任給撇的幹淨,那麼以後誰在回到宿舍還不得被人給活活扒一層皮。更何況,慕鴻剛才是在替他們解圍。
“上去看看。”慕鴻摸了摸光頭,他也很煩,沒想到這幾個大二的學生就這麼點出息。早知道這樣,把他們全部打趴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陳保國在燕京大學當了十幾年的保安,從一個小保安到保安大隊隊長,這一路上的他經曆了各種波折,混到這個位置也算得上是個人精了。
他一眼就看出慕鴻不簡單,就憑他見到這裏有人舉報,還敢淡定的往大門這兒走。就這份膽量,恐怕如今的大學生沒幾個能有。
主要是慕鴻他跑不了,他跑了,不還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那天在路上碰到這幾個大二的一樣會被指認出來。
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這位同學,剛才有人舉報,你們在外麵的菜館傷了其他同學?”陳保國是個很嚴肅的中年男人,他說話很深沉,給人一種壓力的感覺。
“是。有這麼回事。”慕鴻淡定的點了點頭。這是事實,就算自己否認,一會兒出去問小菜館的老板,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陳保國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眉頭皺成一團,打量了慕鴻一會兒,說道:“跟我去辦公室。”
“可以。”慕鴻點了點頭。帶著劉剛剛三人走進旁邊的保安辦公室。
保安辦公室有冷氣,所以一進去甚至就不自覺的癱軟了下來,外麵的空氣實在太熱了。陳保國讓劉剛剛幾人在外麵的大辦公室等著,自己卻帶著慕鴻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隨便坐。”陳保國說了一聲,就到旁邊的飲水機去取水。
慕鴻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搖椅上,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環境。不得不說,燕京大學就連保安室都不寒磣,幾十平方大的辦公室什麼東西都齊全。
“為什麼打人。”陳保國拿了熱水上來,放在慕鴻的桌前,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該打。”慕鴻聳了聳肩說道:“我和室友吃的正開心,他們跑過來挑釁,說大二的就可以欺負大一的。我聽得上火,手一滑不小心就把酒瓶子給丟出去了。”
慕鴻的解釋很到位。第一,他和室友的確是在慶祝今天初次見麵的喜悅。第二,那些大二吃飽沒事幹來挑釁他們。至於酒瓶子是不是手滑丟出去,別人又怎麼知道?
更關鍵的是,自己臨危不亂,剛直接了當的跟著保安隊長進來詢問情況。說明,他不理虧。
陳寶國皺著眉頭,從始至終他都盯著慕鴻的眼神,哪怕隻要他的眼神流入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他都可以確定,這件事情是他在說謊。
可惜,他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從始至終,慕鴻的眼神都保持著平靜。
“我叫陳保國。燕京大學保安隊長。”陳保國微微笑了笑說道。
“慕鴻。慕容的慕,黃飛鴻的鴻。”這是於樂的自我介紹方式,現在被他給套用了。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陳保國在試探慕鴻的意思,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一般,至少比一般大學生厲害得多。
既然人家都已經給你台階下了,慕鴻不是傻到還在台上自娛自樂,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其實這件事情我想私了。”
陳保國笑了,這是他期待的答案。
可是,沒等他說話,慕鴻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他們不和我的朋友道歉的話,這件事情鬧大就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