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蘭將軍”終究不是一宗之主的李解甲的對手,幹脆利落的落敗了。
而李炎狼一想到“蘭將軍”過往的“惡行”,當下覺得其中有詐,感覺兩人打鬥間看似華麗的衝進海水裏,卻是在“劃水”了,這才不顧對方的阻攔斷然出手試探。
隻是,以他武師境的實力,使出最強一擊,卻還是沒能傷到看起來肥胖笨拙的李解甲,被他輕易就給化解掉自己的招式。
然而,腦袋上懸著一把利劍的他又豈會善罷甘休?
一想到自己若是辦砸了皇帝交給自己的差事,回到帝都之中定然項上人頭不保,家中的賢妻嬌兒,恐怕便會成了孤兒寡母,李炎狼的後背立時冷汗淋漓,當下一張黑臉又是黑了三分,直如一口黑黝黝的鍋底,他陰沉著臉道:“方外宗門,也敢挾持朝中重臣,當真不把帝國的威嚴放在眼裏嗎?!並且,那些從帝都中將韓國公挾持的劫匪,便是道道裝打扮,恐怕和你們也脫不了幹係!依我看,你們道現在都執迷不悟的不放人,恐怕玄龜宗便是罪魁禍首吧!”接著他揚起手中長刀,刀鋒直指玄龜宗眾人,對著身後的一眾士卒下令:“帝國的勇士們,隨我絞殺了這群目無王法的賊道士!”
“殺!”“殺!”
百餘名羽林衛虎賁,立時群情激奮,隨著李炎狼一聲令下,同時踏出一步,握緊手中刀鋒,用力一拔,冰冷的刀劍同時出鞘!
雪白的刀片反著陽光,白花花寒芒閃成的一片,惹人膽寒!
這些人都是大衍帝國的精銳部隊,不僅武道功底深厚,見識也是不凡,尋常人眼中的所謂的“神仙人物”,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修行了另一種法門的人常人罷了,大家都是血肉之軀,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誰勝誰負隻能看命了,而作為皇帝駕前的親軍,他們早就有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度,最是不懼與人搏命!
這些人氣勢洶洶,讓人心驚膽戰,而修真一途本就是孑然與世俗間,修真者們俱是些自傲的家夥,眼看這些人不要臉皮,撕破雙反的賭約,還口出狂言說要將自己這些人屠殺幹淨,當下泥人也是冒出了三分火氣,立即祭出法器要與這些人拚命了。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而那些打著鎮南將軍旗號的騎兵,聽到李炎狼竟然真的要向那些傳說中的“神仙”們出手,頓時心裏惶惶,不知所措。他們畢竟不是李炎狼的親信部隊,給他站站陣腳充一下門麵也就罷了,卻當真不想為之拚掉性命。
“長官,那些可都是神仙人物,對他們不敬可是要遭天譴報應的!”
“是啊,看著那位老神仙在天上飛,我腿就抖得厲害……”
“李統領,三思啊!”
正意氣風發的要攜雄兵剿滅玄龜宗的李炎狼頓時愣在當場,“這些不是鎮南將軍麾下的強軍嗎,怎麼會如此不堪?”
他當下陰著臉,冷聲道:“你們校尉呢?讓他來見我!我要問問他是如何帶兵的,軍令如山懂不懂!臨陣退縮者可是要斬首的!”
一眾兵卒聽著膽寒,當下爭相四下尋找,卻俱是找不見統領他們的長官的身影,隻能大眼瞪小眼。
“先前大軍駐紮在青山縣,您開拔的太早,周將軍去逛窯子,還沒回來呢,想來是掉隊了……”不是是誰喊了一聲。
聞言,李炎狼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