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究其根本原因,怪誰?顯然不能怪粗枝大葉的薛城,以及那隻什麼都沒做的花貓,那隻能怪韓蘇自己了……
頭好疼……他當下兩手扶著額頭,拿在手中成了無用的擺設那一縷的茅草,也隨之掉落了。
風吹蛋蛋動……
韓蘇隻能無語凝噎。
……
韓蘇將粥碗傾倒灑落後弄髒的竹籃清洗幹淨,然後以一塊麵餅的代價,收買了那隻花貓,托它銜著竹籃送還給落荒而逃的少女。
想著雖然劍心被禁足已然有幾日了,但是以她天師境的修為,辟穀不食也是可以做到的,更是以她的武力值打些野味也是能夠做到的,想來吃飯之事不成問題。但是他還是帶上了小貝殼帶來的水果,想著能夠讓劍心解解饞也是好的。
此一去多山路,伴隨著初升的朝陽,韓蘇與薛城兩人選擇徒步而行。
離開時炊煙嫋嫋的村落,入目便是矮矮的山包連綿不絕。
山間多水流,多野獸。
緊隨在扛著一頭黃牛的薛城身後,韓蘇望著那些老虎啊豹子什麼的都習慣了,雖然其中不乏士級妖獸,但也早就沒有了初見時的恐慌了。
卻是這些被龜玄宗圈養的凶獸丶妖獸被那些修真者欺負慣了,什麼師門布置的試煉任務要獵一頭凶獸啦,什麼為師的養氣虎鞭酒缺了一味主藥,就有徒兒代勞獵來一隻士級虎妖啦,什麼被師兄欺負的氣不順就拿山間的猛獸泄憤啦,什麼你失戀了?那打打妖獸什麼的抒發一下鬱悶的心情,更是你的不二選擇……
如此,收情形所逼,漸漸地,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凶獸,見到了人變得不是落荒而逃便是搖尾乞憐了。
而沒了凶性的凶獸與溫良家畜還有何區別?如此,韓蘇對它們也是沒了懼意。
似乎是通過陣法加持後的海島,麵積不小。韓蘇跟在薛城身後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山路,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
氣溫漸漸變得酷熱起來,感覺兩條小腿微酸,有心抱怨的他,望著薛城肩頭上的那一隻約莫著得有七八百斤的黃牛,很是識趣的選擇閉嘴。
好在沒過多久,待爬上一座高山之後,薛城停了腳步,對著韓蘇憨笑道:“韓哥,到了!”
這座山比之路上的山包要高上不少,更是仿佛被人從中間劈開似得,削去了一半,隻留下一座陡峭的山崖。
整座海島懸浮在半空之中,而山崖百二十丈之下便是洶湧澎拜的碧藍海水了。
所謂的劍心被禁足的後山崖,便是海島另一側的岸邊了。
萬裏無雲,長空碧璽,海天一色間渲染出一副美景畫卷。
顧不上欣賞這裏的景致,韓蘇的視線四處搜索著,直到望見了那名站在一顆椰樹下,正在翹首以盼的女人。
海鷗盤旋在低空,有海風浮動一襲白衣的她的衣角以及如雲長發。
看見了她的身影,韓蘇急促的呼吸以及慌亂的心跳立時忽然平靜了。
心安。
陽光下,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