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韓蘇先是向著二長老恭敬的行了一禮,才道:“早就聽聞二長老宅心仁厚,明白事理,今日您心愛之物被毀,卻還能耐心聽晚輩解釋,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呀!”
看著給自己豎大拇指的韓蘇,二長老捋了捋頜下長須,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還是訓斥道:“好了,不要再給老夫戴高帽了,老夫的為人還需你來奉承?別說俗世間,就單說這龜玄島上,老夫深明大義的性格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比如當初……”
“咳……”韓蘇輕咳一聲,提醒道:“您好像跑題了。”
二長老老臉一紅,悻悻道:“那好,言歸正傳,我倒是想聽聽你所說的誤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前分明說毀壞藥草的事與你無關,可是為何又逃走了?”
韓蘇搖頭否認,睜著眼說瞎話道:“逃跑?您這是哪裏的話?我分明是見您正在護理藥草,而我不善此道又怕打攪到了您,這才離去了。”
二長老皺眉,“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是……”
韓蘇倒是快他一步,搶白道:“您說的是我被人點穴的事吧?”
二長老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件事,先前觀你身體疲敝的程度,應該是被人定身有些時辰了,而我來的路上,撞見了小輩青楓,他向我說,帶你進入島上的時候,那些藥草還是完好的。你又豈會不知是誰禍害了我的寶貝?”
韓蘇搖頭歎息,一時間沉默不語。卻是小心的用餘光瞥向二長老,一直等到他的耐心消散,變得急不可耐,吊足了他的胃口之後,才道:“看來是瞞不住您了,那我就說真話吧,是的,我是撞見了毀壞藥草之人,並且還是親眼目睹了那人作案的惡毒行徑,隻是那人的身份……”
說道這裏他停了下來,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
聽他的話是知曉元凶是誰,二長老當下急切道:“管他什麼身份!毀壞了老夫的藥草,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你倒不要懼怕那人是何等身份,隻要說出那人是誰即可,萬事有我!”
“好,這可是您說的!”韓蘇當下心一橫,裝模作樣的咬了咬牙道:“是李解甲!”
“是他!”
韓蘇痛心道:“對,就是他,確實是他搗毀了您的藥草,被小子我恰巧撞見了,還故意對我施了定身法,並且威脅我要我向您承認是我弄壞的,隻是我一身傲骨,又豈會屈服在他的強權之下,又不敢向您說出真相,這才悄然離去。”
他看著二長老一張忽明忽暗的老臉,當下心裏暢快無比:李胖子,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如今為了保住咱這條小命隻能將你供出來了。
他心裏的算計便是,將事情引到李破甲的身上,以此人的身份,恐怕二長老不管有多麼不情願都隻能吃個啞巴虧了。
隻是,事情仿佛和韓蘇想的不一致……
見他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二長老不由的信了他的說辭,當下一張老臉漲成血紅色,怒聲道:“好個李解甲,當初老夫在那裏種藥草時他就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影響了宗門的威嚴,去他姥姥的這事兒定然是他幹的,沒跑了!”不過二長老好歹還存著些理智,隻聽他對著正在偷笑的韓蘇接著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便與我同行去找他對質,我看他還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