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殺死韓蘇,殺死這個國之大奸,殺死這個讓自己家道中落的仇人!
定下心神的王知遠,狠狠的看了一眼人群裏的韓蘇,扭過頭來盯著沙塵,問道:“你有幾分把握擊殺他?”
他陰狠的眼神,讓沙塵心顫,心道恐怕這才是這位表麵上溫和隨意的王公子,真正的性情吧。不過聽聞他要殺死韓蘇,他當即有些欣喜,自己的功夫還算沒有白費,他王知遠終究是對那名女子動心了。
錯估了王知遠殺人動機的沙塵,隻是稍一欣喜便皺起了眉頭,悻悻道:“我倆都是武士境巔峰的實力,他在剛才的打鬥中沒有施展出是修煉了何種功夫,如此,我也隻有五成把握……”
其實他並沒有講出,根據他的觀察,韓蘇的力道比之自己還要大上不少,具體是多少他也不能確定,不過根據他的據算接近一倍!如此,他真實的把握比之五成還要低上兩分,隻是他不想讓對方看輕,才勉強說個五成。
他說完便心思惶恐的看向王知遠,生怕他下令讓自己擊殺韓蘇,那簡直與送死有什麼區別?
還好,王知遠眯起眼,目光閃爍一陣,末了還是搖了搖頭。
見他如此,沙塵暗自鬆了一口氣,卻以為他是嫌棄自己本領低,當即眼珠子一轉,出言道:“您忘了?我還有位與我同等境界的師兄,大家同樣的境界,二對一,極是他力氣大一些,也定當沒有不取勝的道理!”看著還是默然無語的王知遠,沙塵隻道是他默認了,便道:“我這就去城下與師兄會和,將那人擊殺?”
聞言,王知遠歎息一聲,擺了擺手,在沙塵的眼中,他的身形一時間有些落寞……
王知遠終究是怕了,大庭廣眾之下,擊殺一名當朝國公丶新科駙馬的事情若是敗露了,這後果不是自己那個沒落的家族可以承受得了的!
可是一想到韓蘇對自己家族的羞辱,以及祖父三品縣令的封號也是因為此人而來,他當真又很想殺!
隻是王知遠還沒有想出一個章程,便眼前一亮……城下的情況有變!
……
城門前,靜默的人群之中。
一名身著粗布短衣,青須遮麵的青年,無論冷風如何吹拂,都是身形如劍傲立在布滿了積雪的地上。
麵對他這副一時無兩的高手姿態,劍心的唇角微微揚起,眼中的目光溫柔似水……
一擊秒殺!
韓蘇強自壓下心中勝利的喜悅,冷眼看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霍浪,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冷道:“大冬天的光膀子,虧你想的出來,暴露狂啊?真想將你那顆榆木腦袋掀開,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腦子?”
隻是,麵上沉著淡定的他,心中卻是在暗暗吃驚:“這位名叫霍浪的紈絝子弟,當真不愧是邁入了武士境的高手,根骨堅實好似鐵石一般!要是普通人對上自己那全力一擊,兩千斤之力下非得被打爆腦袋不成!”
甩了甩隱隱作痛的手,表麵卻是一副在嫌棄手上沾了霍浪的血液,讓他感覺很是汙穢的樣子。總之高手姿態不能丟……
環視四下,看著當下周圍的人群俱是目瞪口呆的神情,韓蘇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已然達到了他想要立威的效果。
對,是立威!
剛才的那一拳,他之所以不留餘地全力施為,便是想用雷霆萬均之勢,從而讓那群紈絝子弟心中膽怯,就像他先前一拳砸暈了一名守城的守衛,從而讓其餘的守衛不敢上前輕試鋒銳那樣。
“他偷襲!”
不過還是有一名回過神來的公子哥大聲指責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