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好生俊俏!”
“跟她比,翠紅樓的頭牌簡直就是土妞!我真是日了狗了!”
“土妞?渣都不如!”
待這些人回過神來趕忙收回了汙言穢語,慌忙的各自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來。
卻是想著要給這位白衣缺缺的美麗女子留下個好印象。
至於擒拿韓蘇,討好王知遠的事……王知遠是誰?
……
沙塵跟著帶路的守衛慢吞吞的進入城中,又因為是縣城裏的頂級顯貴在聚會,護衛生怕出了差池,在他身上好生檢查了一番,又對著他詢問上一頓,交待上幾句,這才帶著他七拐八拐的上了城頭。
走上城頭的沙塵,望著宛如鴨群跳池塘似得一眾公子哥,當即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是失火了還是地震了?”
又見正主王公子被幾人護住,捂著鼻梁哀聲嗚咽,似乎是受了傷,他當即推開了帶路的護衛,快步走上前去,詢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已然因鼻頭泛酸以至淚流滿麵的王知遠,好一陣才從劇痛之中回魂,立時感覺自己被人捂住了口鼻幾乎窒息,竭力的睜開眼示意馮雪姬放開手。
關心則亂的馮雪姬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撒了按在他臉上的手。
王知遠用嘴巴喘息一陣後,親自拿著那方手帕擦了擦鼻子,見還是不斷有血液滲出,便繼續將手帕按在鼻子上,然後對著沙塵沒個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聞言,沙塵有些尷尬,愣在那裏。
“到底是誰襲擊我?”心高氣傲的王知遠,受了如此無妄之災又豈能善罷甘休。
馮雪姬當即安慰道:“你放心,霍浪已經帶著那幫人去擒凶徒了。”
王知遠這才點了點頭,寒山城裏的這幫紈絝,雖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土鱉,倒是還有些武道底子在的,想來已經將那名凶徒製服了。
定下心神的他,瞥見一旁臉色發青沉悶不語的沙塵,頓覺有些冷落了他,當即出聲安撫道:“沙先生,剛才情急之下言語有些失禮,還望海涵。”
一番話宛如春風化雨,當即讓沙塵心中好受了一些,擺了擺手道:“哪裏,哪裏,沙塵身為王家的門客,卻沒能在公子身邊,護得您的周全,當真是好生慚愧。”
三言兩語就讓沙塵歸心的王知遠顧不上得意,感覺鼻頭還是酸痛難耐,當即想要返回城樓之中休息了。
然而卻是聽到正望向城下,查看情況的馮雪姬疑惑道:“為何他們還不動手?”
“什麼意思?”王知遠疑惑的望向城下,就見那群紈絝子弟一字排開,正在與一名身穿粗布短衣的青年對峙。
想來那名青年,便是那丟石子襲擊他的始作俑者,行凶之人了!
接著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名青年的臉上時候,仔細一看,卻感覺那張青須遮麵的臉很是熟悉。
而當他將腦海裏一個人的容貌與這張臉對比之後,當即愣在了那裏,渾身顫抖起來,同時心中狂吼:“是你!沒錯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城下諸位公子哥的表現讓馮雪姬心生疑惑,而身邊的心上人也是渾身發抖的緊盯一處。順著他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扭頭看去,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衣衫襤褸的韓蘇,搭眼就見一襲白衣道服的俏麗女子,安然的立於那裏,任冷風如何吹拂她都安然處之,淡漠清冷,當真是一名氣質出眾的絕色女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思慕。
馮雪姬心中思付,“如此絕色姿容,寒山城裏當真沒有比得上的,恐怕連帝都也是少見吧?
而想來渾身顫抖不能自持的王知遠為的也是這般!
我還為你的傷勢著急,你卻看起美女了!”
感覺被薄情的心上人背叛的馮雪姬頓時幽怨無比。
“還我手帕!”圓臉之上,眉目生寒的馮雪姬當即怒斥一聲,伸手一把抓下王知遠捂在臉上的手帕,順勢在正薄情寡義的心上人鼻子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然後這才掩麵哭泣著跑下城牆。
“啊!我的鼻子!”傷勢剛有好轉的王知遠立時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