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名不速之客,微微頷首,卻是對著身後的劍心悄聲說:“找準機會,趕緊逃,能跑一個是一個!”
劍心原本粉紅的玉麵,此時變得一片死灰,卻怡然不懼的搖了搖頭,銀牙緊咬說道:“你是想行大丈夫斷後之行徑?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況且想讓我做那逃兵不成?”
她怎麼會看不出巴特爾的實力?卻是抱著與韓蘇同生共死的心了。
看著膽敢與自己對恃的韓蘇,臉色忽明忽暗的巴特爾,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找你當真是很久了!”
他口中的大衍語言,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咬字還算清晰,韓蘇聽罷,撇了撇嘴,戲虐道:“不就是爸爸去哪兒嗎?”
巴特爾眼中血絲密布,目光漸冷,寒聲道:“牙尖嘴利的衍人,死到臨頭了還猶未可知?還不趕快向偉大的巴特爾跪地求饒?”
韓蘇搖了搖頭,對於此人的智商有些鄙夷,反問道:“既然必死,幹嘛求饒?”
巴特爾一愣,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他皺了皺眉問:“為什麼隻有兩個人,你們應該有四個人的!”
他通過吸收那名男寵的記憶,知道殺死自己妹妹的人一同有四個,而現在隻有韓蘇與劍心兩人。
韓蘇倒是跟他討價還價,再次反問道:“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巴特爾點了點頭,不無不可道:“說吧。”
“你為什麼追我們?”
之前遇到的蠻人大都是隻想著殺死他們,根本不和自己兩人多費口舌,最關鍵是那些蠻人無一例外,都是些連外語都不會說的差生,韓蘇此時抓住機會,問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聞言,巴特爾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配上他本就是暗色係的古銅色肌膚,如同是在臉上遮上了一口大黑鍋,恨聲道:“我是為了給寒鐵部落的美麗花朵,偉大的阿圖魯首領的女兒,我最親愛的妹妹報仇的!”
韓蘇愣了愣,思付一陣,驚疑道:“你說的可是那個打家劫舍的肥婆?你們竟是兄妹?當真看不出來啊!對了,你有沒有問過你的母親,你或者你妹,是不是皆是你爸親生的啊?”
巴爾特呆滯了一下,摸了摸猙獰的光頭,悶聲道:“其實,我一直也是蠻想問的,隻是母親她難產死了……”
“……”
巴特爾擺了擺手,道:“好了,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那麼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說說為什麼隻有你們兩個,其餘的人都去哪裏了?難道你們忌憚於偉大的巴特爾,以至於分頭逃走了?如果真是那樣,當真是有些棘手。”
韓蘇眉頭一挑,玩味道:“我說過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嗎?”
巴特爾吧唧吧唧嘴,略一思索,好像……真沒有!下一刻,感覺被韓蘇耍了的他暴怒道:“卑鄙的大衍人!你找死!寒鐵部落的繼承人,偉大的巴特爾少首領,發誓!一定將你的腦袋折下,交給偉大的恩裏克大巫師閣下,做成巫器,讓你的靈魂永世不得安息!”
“別過來!”韓蘇竟然笑了起來,長相俊秀的他笑的極好看,旋即收斂了笑意,肅然認真道:“你難道不感到疑惑,為什麼我們能逃過你們接二連三的追殺,卻被你在這裏抓到行蹤?”
巴特爾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韓蘇勾動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笑意,很是高深莫測的意味,卻是哼聲道:“因為我們在這裏布了陷阱,故意等著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