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修過道,但我知道做人做事講求身體力行,大道三千,萬物萬法皆是道,你又怎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也是一種修行?你若這點力所能及之事都要他人代勞,我看你也修不出個二三四五六來。等你飛升,惠及他人?哼,還不如自己動手來的實惠!”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韓蘇也不想多說沒用過的就再拿起一隻砍好洗淨的生豬腿進行燒烤。
正在吃東西的劍心停了下來,嘴裏輕輕呢喃:“萬物萬法皆是道……”
不知為何,她感覺韓蘇的這番話當真耐人尋味,讓她很是想要仔細咀嚼其中的真意。
陸斬元撇了撇嘴,顯然對韓蘇的言論嗤之以鼻,得了實惠,嘴裏卻還是不饒人,隻聽他戲虐道:“我看你橫豎也是個廢人,不如我收你當仆役,跟我到山上修行如何?你若能細心服侍於我,他日等我飛升,也可以將你帶上嘛。”
“你!”韓蘇登時大怒,我處處忍讓於你,你還得寸進尺了!
“廢人?我不知你為何處處針對於我!我雖出身貧寒,卻自幼苦讀詩書,方能得中狀元頭名,我今日之地位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不管我做人做事被何人所看不起,你這種剛愎無禮,吃東西都不自己動手的人,也是不配說我!”融合了記憶的韓蘇,對那一段寒窗苦讀的奮鬥史也是感同身受,說起來到也像是那麼一回事。
陸斬元嗤笑反駁,“你之地位身份還不是皇帝老兒給你的,之前聽你唱歌連音律都不通,我看你那狀元身份也不知道又夾雜了幾分水分。”
“水分?哼,詩詞歌賦又或是治國文章,恩…除了音律,你哪樣敢與我比比看?!”韓蘇傲然道。
他當然有他的底氣,因為記憶融合的緣故,他不僅繼承了寒窗苦讀而來的詩書底蘊,而且他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靈魂更是讀過唐詩三百首的博學之士……恩,抄些古詩詞來還不是順手拈來?
聽他要和自己比試詩詞,陸斬元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之所以處處針對韓蘇,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服此人如此年紀,靠著皇帝的寵信,就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純屬羨慕嫉妒恨。更大的原因是,那日在萬花樓,他們劫持韓蘇之前,有一位美豔花魁正在召開詩會,他一時興起也參與其中,最終韓蘇的詩詞得了頭名,而他隻得了第二名,本來第二名也就第二名吧,他一個道門中人也不會在意這些世俗小道,可沒成想,在場眾人為了拍姓韓的馬屁,使勁的貶低他的詩詞,說的一文不值,進而抬高韓蘇的文采。
連那名美豔花魁都對韓蘇的文采傾心不已,而對他卻是不理不睬。
麵對眾人的羞辱,陸斬元怒火中燒,才會在綁架韓蘇之時,施展了法術威懾於他,進而將韓蘇的嚇得魂魄近散,奄奄一息。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另一個時空的靈魂附體其身上,得以死而複生。
韓蘇見他不說話,便知他不敢與自己比試,於是戲謔道:“哦?怎麼不說話了?不敢比嗎?”
已經輸過一次,陸斬元又豈敢露拙?隻聽他哼聲道:“詩詞歌賦,隻不過是世俗小道!”
“那治國文章呢?”韓蘇不依不饒,追問道。
陸斬元把臉扭了過去,悶聲道:“我一個修真之人,方外之士,作什麼治國文章!”
見他不敢比試,一副吃癟模樣,韓蘇心裏暗爽,當下抓住機會,冷嘲熱諷,“哎呀呀,你說你這不會那也不會,你到底會些什麼?真…真是個草包!”
陸斬元被韓蘇嘲弄,臉色難看的厲害,當下將拳頭捏的“劈啪”作響,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一巴掌將他拍死的架勢。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說不過還想行凶不成?”韓蘇怕他惱羞成怒,對自己不利,趕忙挪了挪身子,往劍心那邊靠了靠。
見他為自己找了個靠山,陸斬元沒法發作,頓時不憤道:“你說的都是些世俗小道,且都是你自己擅長的東西,你怎麼不跟我比試道教經義!”
他也隻是為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
卻沒想到,正在得意的韓蘇,聽聞他的提議,竟然脫口而出,“好!那就比試道家經文!”
他也隻是為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
卻沒想到,正在得意的韓蘇,聽聞他的提議,竟然脫口而出,“好!那就比試道家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