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這是,是在哪?】
“我”低下頭,揉揉眼睛。【眼疼,頭疼】
似乎在動,或許在車上吧。汽車,倒是比馬車舒適,而且快了許多。
“不舒服麼?”清脆的聲音從身側響起,“我”好像咕噥了一聲,闔上雙眼,我得養養神,睡一覺應該就不疼了。
【好煩啊。】淺淺的疼痛正折磨著“我”,那疼痛好像正往全身蔓延,車子卻熄火了。屋漏啊真實。
“我下去看看,應該是拋錨了。”“哦”
啥也不想做,啥。對了,我像是,忘了啥。不過無所謂,等會再說吧。
嗤嗤哢哢的聲音從車前蓋低下發出,這汽車,終歸不如馬車,不過馬車若是軸斷了可不好修理,要是馬驚了,更慘。話說我當初。
“你們要幹嘛!”這聲音應該是剛才司機發出的“啊!”她尖叫了一聲,媽的有人剪徑剪到老子頭上了麼!也不問問老子是誰。
“我”抬起頭,【四個人,四個不入流的地痞,也敢在老子麵前耍威風】那麼。正好,車子副駕駛麵前台子上有一方貔貅工藝品,把它揣在左邊兜裏,右邊手摳裏麵有把傘,抽一根鐵絲出來。
“大哥,車裏還有一男的!”真tm窩囊,當地痞還得給人家當小弟。
那大哥,應該是大哥,畢竟隻有他手裏有槍。槍,嗬嗬。
“張恒。快跑!”這聲音,是司機。跑?好吧,跑。
裝孫子麼,倉皇打開車門,連滾帶爬,聽著身後三四個男人的淫笑和一個女人的尖叫,一邊跑一邊還得喊點啥吧,喊啥呢。
“車給你們!那娘們也給你們,我不會報警的!放我一條生路吧!啊!!!”
“廢物”“軟蛋”“現在的富二代”“真是”我猜那個大哥轉頭了,所以,搏一搏咯。
隻不過是一轉身,左兜的貔貅高高舉起,若是你你該如何,拿右手擋麼?那些廢物嘴裏的汙言穢語還順著慣性往外冒,眼神卻變得呆滯,那大哥的反應也確實如我所料,隻是他擋貔貅的右手握著槍。當他反應過來應該開槍而不是擋的時候,藏在我右手袖子裏的鐵條順勢插進去,那大哥反應著實不慢,伸腿踢來,隻是,如果他脖子上不插著鐵條的話,這一腿也應該更有力氣吧。
“殺人了。”看到那大哥死死扣著自己脖子的雙手,以及不斷向外冒的血沫子,一個小弟目瞪口呆,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嚇傻了。
另外兩人倒也機靈,順勢扭住我那司機,“別開槍!不然弄死這娘們!”“是-是-是,你放我們走,要不就。”
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掂量掂量手中的鐵疙瘩,這玩意的威懾力真不小。一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製住司機的兩人仿佛還想挾持她,隻是見了我持槍衝向他們,也丟下司機跑了。
“。恒。”司機聲音裏還帶著顫抖,我卻看也沒看她“砰”
這玩意是比炮仗響多了,也有勁。伴隨著司機的尖叫,一個小弟緩緩倒地。
“砰,砰,砰,砰,”另外兩個小弟也躺下了,命中率倒是不高,因為這幾個癟三也沒跑多遠。
“張恒~~~”她仿佛咽了咽口水,我卻並未停止,曆史上多少人死在這時候了知道不,懶娘們平時不多看看書“張恒~~~”顫音中帶著哭腔,不,是真的哭了。
而我,得先補刀。這根鐵絲,真實立了大功了。因為第一槍就打中了一個人,後麵四槍卻隻打中了一個人,而且貌似都沒死,不過加上最後一個人,這根鐵絲總共捅死了四個。因為就來了四個。
在那大哥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我才有功夫看看那蹲在地上哭的小娘們,媽的就知道哭“哭啥,又不是老子死了!”
嘖,頭疼,又開始了,或者其實沒斷過。
不過不能不管她吧,估計也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給老子當司機哪能那麼膽小呢,多少人盼著老子死。
老子死。腦海中閃過一片畫麵以及一陣劇痛,然後那持續不斷的痛楚貌似少了些許,眼前也清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