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午,豔陽高照,清風徐徐,草木輕擺,遠山腳下的村落,偶爾傳出幾聲雞鳴狗叫,又沉歸於寂靜祥和。
漸漸接近,可以看清村邊小河中,一群大小不等的光屁小孩戲水歡笑,悠悠徹響於山穀間。河水嘩嘩,源於村後群山萬壑間,周折婉轉經過村旁流向遠方。
進入村子會發現,更像一個世外桃源,三麵圍山,隻有南麵有一條寬千餘米的出路,但與周邊巍峨高山比起來,遠遠看去,像一條縫隙。西麵的姬武峰,高聳入雲,像一尊戰神,千百世的傲立於天地間,傳說進入深處九死一生,千百年來無人敢踏足。
此時,村頭小路盡頭,一支騎兵浩蕩出現,瑤瑤的望著村子。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身材魁梧,身披盔甲,眉宇間透露著逼人的英氣。
“大哥,給我們的三千個名額,如今才征得六百多人,我本以為這次可以弄出幾百個來,現在看樣子可以有五十個都算不錯了,”旁邊的一個人看到村子後說道。
“多一個算一個吧,這種隱蔽的村子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先去看看吧,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傳令,全速前進”中年人說完便率先出馬,後麵的人也全部駕馬浩浩蕩蕩邊村子而去。
看到有人來,以為劫匪來犯,村中一片慌亂,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避和逃跑,村中人都聚在了一起,老人和小孩都被護在中間,看著突然出現的騎兵,都露出害怕警惕的神色,很顯然,他們頭一遇到這樣的事。
領頭旁邊一壯士勒馬上前兩步,大聲喝道:“當今國難當頭,我天宇國邊疆連遭侵犯,又有匪寇橫行,人皇下令,全國範圍內年滿十六者,皆應從軍抵禦外族來犯,保家衛國,建功立業。若有不從者,殺無赦”
看著無人吭聲,中年領頭也走出來,“各位不必驚慌,隻要你們不反抗,就不會有事。我是清風城守尉張牧之,相當年我也像你們一樣,後來走上保家衛國這條路,才能當上這清風城守尉,如若諸位也走上這條路,戰功顯赫,難保今後我張某也聽命於諸位啊,”
聽到張牧之的話,人們已經知道隻有跟他們走才能保住性命了,此時他們都低頭議論。許久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走出來,身材高大健朗,與眾人不同的是,平生第一次麵對如此大的場麵,表現的出奇的從容與鎮靜。來到自稱張牧之中年領頭麵前,問道:“敢問將軍,不知我們何時出發?”
“即刻出發,不得有任何理由”
“懇請將軍允許我等回去做準備,跟父老鄉親有個交代。好讓我等安心的根將軍走”
著眼前的人,張牧之眉頭輕輕挑,一個普通人在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直視下,依然可以泰然自若,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這讓他有一絲驚訝。
“你叫什麼名字?”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偏頭問到。
“木淩風”
“好,木淩風,你就是你們村的隊長,你的隊裏出現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現在給你們三個時辰的時間回去準備”
最終,最騎兵們的精細挑選下,總共征的六十四人。
眾人在無奈之中都向各自家中走去。
一處石屋中,婦女兩眼通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來,提著個六月大的肚子忙碌收拾著一些衣物。木淩風坐於木凳上看著妻子。
“你不必這樣,對胎兒不好,死不了的,上次我進入姬武山還不是活著回來了?你男人我命大著呢”其實木淩風何嚐不知道這次去了就有可能回不來了,隻是此刻不知道說什麼好罷了。
木三站在木淩風旁邊,圓圓的眼睛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幼小的手拿著父親的褲腳左右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