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辰可就要到了,不知道我人間的母親生我多困難那,可惜我還在這遲遲不能投胎,我那未見麵的母親啊饒恕孩兒把。”
姬蘭曄斜眼一看,這十殿閻王對此無動於衷啊,心裏暗罵:大爺跟你們玩軟的不行就玩硬的。瞬間勃然大怒一聲吼,這一吼,整個地府為之顫了三顫。
姬蘭曄衝天一喊:騰空!騰空古劍自遠方而來,隨著姬蘭曄的念念有詞化為千萬古劍,將地府的鬼魂殺的魂飛魄散。
十殿閻王一看,大事不好!忙道:“大神快停下快停下。”
“讓不讓他跟我一同投胎,讓不讓!”
姬蘭曄吼道。
十殿閻王的頭點的如搗蒜一般。
姬蘭曄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壞笑,這才住手。
拍拍相柳:“你跟我投胎去吧,大爺帶你去人間喝酒吃肉去。”
說著兩神徑直走向輪回道口,孟婆開口道:“煩請兩位大神喝了我的湯,忘掉不該記得的,記得來事經曆的。”
姬蘭曄向來狂妄自大,他對孟婆湯早有耳聞隻是不相信這小小一碗湯真的會讓人忘記前塵往事,不屑的接過孟婆的湯,仰頭一飲而盡。
相柳在一旁看著,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姬蘭曄同自己一起投入輪回道中,眾神始料未及,待反應過來之時相柳已與姬蘭曄投入人間道。隻是相柳他還沒喝孟婆湯。
輪回道中,相柳隻聽到姬蘭曄尖叫聲越來越小,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刺痛了自己,本能的用腳一踢,吼叫的聲音竟如此怪異。
“老爺老爺,是個少爺,還很有力氣那,一出生就那麼大力的踢了老婦一腳。哈哈哈哈。”
第二節拜師
向府喜降麟兒,本是皆大歡喜的場麵,然而向府夫人在生產不久因氣血虧虛便辭世了,這在臨渠鎮是個不吉的事,向府老爺為此煩心不已,一麵是老來得子,一麵是痛失愛妻,這一煩心不要緊,竟一病不起。相柳雖在繈褓之中,畢竟沒有喝下孟婆湯,向府的事他看在眼裏,心裏愧疚,沒想到自己才一回到人間殺的第一個人便是自己的母親,真是罪過。
向府的日子冷清淒淡,這天向府來了一個道士,道士白發白眉白胡須,一席白色道袍,頗有仙風道骨之韻,向府的管家悄悄的將道士引進老爺的房中,自己便退在房外守候。
一進房中,道士便開口道:“向老爺,別來無恙啊。”
向老爺聞聲,眼睛裏一下湧現出希望,勉強的撐起身,苦笑道:“可算是把道長盼到了。”
道士上前服了向老爺一把,向老爺突然覺得有一股暖流衝進身體裏,竟有了些力氣。
滿含感激的向道士作揖,多謝兄長。
道士道:“賢弟的事我是聽說了,還望節哀。”
向老爺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雖痛失愛妻,但是我老來得子,說句遭雷劈的話,我是有子萬事足。可是!兄長不知道,我那麟兒誕生時的景象,甚是怪異活脫脫嚇壞眾人。。”說道激動的地方向老爺一把抓住道士的手,眼裏滿是祈求的目光。
“向老爺莫慌。”道士平和的安撫道。
“那日,我夫人臨盆,我在屋外心急如焚,夫人在裏麵慘叫兩個時辰,麟兒遲遲不肯降生,我正心急之時,空中突出異象,一團黑雲似龍飛龍盤在屋頂上空,黑雲直入我屋時,麟兒便降生了,我懷疑我那新生的孩兒是妖孽!”
道士聽後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向老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向老爺莫要害怕,令郎不是妖孽,幾日前有仙人托夢,與我說我與一人有緣賜予生辰八字下山前來尋找,令郎仙緣頗深,正是我要尋找之人啊。”
“果真?!”向老爺仍有疑惑的問道。
“果真!”道士肯定道。
向老爺聽的神乎其神既然道長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隻是將信將疑。
道長又說:“切不可對那孩兒橫眉冷對。要好生撫養,一會你同我一起去見那孩兒,莫要嫌棄。”
向老爺是聰明人,既然道長說沒事那便無事,畢竟他與道長相識已久,況且,衡雲山亓上道長德高望重,門下弟子數千人。
向老爺起身同亓上道長一同去看相柳,相柳在乳母的懷中,安靜的躺著,心裏正憂煩自己因為投胎是不法術也沒了,總之現在什麼力氣都用不上。正想著向老爺同亓上道長已經進來了。
亓上道長走到相柳身邊,微笑問身旁的乳母,孩子可還好,乳母道,少爺乖巧的很,不哭不鬧。
又轉身對向老爺說:“孩子還沒名字吧。”
“是,還請道長賜名。”
亓上道長伸手握住相柳的手:“你即來到這世上便是新的開始,前塵往事不妨一筆勾銷,你母親姓華,因你出世,她已離去,你要一世感恩她,從今天你就叫向華一,我是衡雲山亓上道人三年後我接你在我門下修行,你可記住了?”
相柳眨眨眼睛,也許這是一個恢複法力的好辦法。
從那日繈褓中一別,相柳在沒有見過那位道長,三年來他在向府錦衣玉食,這讓他對這一世的人無比感激。
在幾日是便是臨渠鎮的光火節,這幾年更讓相柳惦記的便是那日地府與自己一同投向輪回道的姬蘭曄,自己一定要找到他,要替主公報仇,要找好兄弟蜉蝣,在弱水三千一日都未忘。
那時的自己不過是窩在山中不敢見人的妖物,時常因為自己妖物的身份感到羞愧,每日夜晚都下山去看山下居民一家和樂融融的場麵,自己也感到快樂,久而久之自己也想擁有,可是卻不能擁有,讓他覺得更加憤恨,上天不公,為何我一生下來便是人人懼怕的妖物。
這樣想著,他便用毒氣封了自己的領地不再讓人接近,直到有一天上古大神共工攜蜉蝣找到他,他便開始跟隨共工南征北戰,自由的在人生活的部落裏自由出入,部落裏的人也不害怕他,他與蜉蝣也真心對部落的人好,那時蜉蝣常說還是做人好。相柳也這麼想。直到共工與黃帝後人顓頊開戰,爭奪帝位,顓頊勝了,擊潰共工,流言說主公怒撞不周山已經死了。他與蜉蝣痛不欲生,共工與他們同吃同住情同兄弟,他與蜉蝣發誓報仇,可是當他們看到昔日受共工恩惠的部落子民個個投奔顓頊,才是最痛心!我兄長共工的屍首不知何處,你們這些人就這麼急著投奔顓頊,兄長啊,這便是你拚命保護的子民,他們這樣無情無義就讓兄弟替您清理門戶!相柳一怒之下凶性大發,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毒煙四起,此舉觸怒天帝,待相柳醒來的時候,自己身在奈河,蜉蝣不知去向,聽說在戰亂中逃走不知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