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196年8月12日,請問有什麼需要的麼?我為你準備了。。”還未等這語音完畢,格裏芬便按下了終止鍵,在他看來,幾乎所有的人工智能都能威脅到人類的存在,因為人工智能的普及導致了大量失業,也導致了自己父親的死。
格裏芬從床上起身,看了看窗外的訓練場,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畢業了,在這顆遠離地球母親的星球上,除了父親的骸骨外,格裏芬幾乎找不到任何與他有聯係的東西。
他下了床,默默地看著隔壁床睡得死死的威爾,也隻是感到一點點無奈罷了。
“滴滴”
整點報時響了,塞爾蘭的早晨水汽特別的重,訓練場上的機甲表麵都附著著一層薄薄的水珠,而遠方則是濃濃的霧。
“今天的課程是模擬對抗,每一組按照標準8人小隊分組,由各個小隊自定隊長,所以現在共分成四隊進行,請每個小組做好準備,1400時刻正式開始訓練,現在解散。”
“是,教官。”格裏芬如他人一樣喊得很大聲,但是他的駕駛技術並不好,這複雜的駕駛機構簡直讓他煩透了,他一開始並不想步父親的後塵去參軍,但是一個自稱父親老師的人,一個帝國聯邦的少將找到了他,把父親的獎章捧在手心時,他哭了。
那一年他八歲,記憶裏沒有母親的模樣,自從記事起父親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一直不知道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隻是知道自己的生活很艱辛,和其他同齡人不一樣。
父親在他的心裏是高大偉岸的,那永遠不會駝下去的背如同一座等他矗立在他的心裏,燈塔的光讓他感覺到了溫暖和自豪,但是也讓他覺得父親過於高,高的無法攀登,而且也是那樣的遠,遠的自己對父親毫不了解。
“2187年九月16日,帝國聯邦特務上尉奎科·傑斯卡於塞爾蘭星執行對AT革命殘餘項目搜索時遭到了AT係列機器人的襲擊,在最後關頭他所屬的調查小隊炸塌了他們所調查的礦井,沒有讓任何AT機器人逃出那座廢棄的礦坑。隨後當局在挖掘時發現了他以及他的小隊的遺體,傑斯卡上尉葬於塞爾蘭公國,並且帝國聯邦當局為其在塞爾蘭首府阿爾格利安市中心樹立了一個豐碑,現在提問,那座紀念碑上的文字是什麼?”曆史教師在台上提問道。
一個孩子站起來,回答道。
“願忠誠與真理與世長存。”
和那個男孩一起,格裏芬默默的念出了這句話,父親被帝國聯邦奉為英雄,格裏芬的生活也變了模樣,他被送入了全球最好的學校,那裏的所有人都對他很友善,但是他卻不能從任何人身上感覺到實感,仿佛一切都是為了他所營造的氛圍,他感覺自己融入不到這個圈子裏,完完全全的融入不了,這裏的人對於他來說都戴著一副麵具。
直到他認識了威爾·約翰遜,一個非裔美國人,格裏芬初中時的同學,一個身高比格裏芬高出一頭的黑人少年。
“介意我坐在這裏麼?別的地方都沒有位置了,有的人也不讓我坐他們旁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威爾對格裏芬說的第一句話,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自己獨享一張桌子的人,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別人都知道他是英雄的兒子,認為他無法接近。
但是格裏芬卻十分想要有個能夠深交的朋友。
格裏芬默許了,威爾坐在了他的對麵,兩人都在安靜的吃著飯,沒有任何對話。
而飯後的天台,兩個人都在做在教學樓的屋頂望著西方,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德國這個地方和德國人一樣,連天氣都是死板的沒有一絲波動,天氣雖然晴朗,但是卻沒有一絲的風。
“要來一根麼?”威爾甩了甩手,一根香煙從紅白色的煙盒中伸出,格裏芬看了一眼說:“Man-Always-Remember-Love-Because-Of-Romance-Only(男人隻因浪漫銘記愛情)?沒想到你還挺懷舊的,竟然抽萬寶路。”
格裏芬想要去接,但是他想起來自己沒有抽過煙,不過看著別人第一次對自己的友善行為,他還是接了過去。
“嘭,嚓,啵。”
連續的三聲聲響雜合著濃鬱的油味,一團升騰的火焰被點燃,格裏芬吸了一口,便吐出那渾厚的白色煙氣。
在格裏芬看來,威爾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抽著萬寶路用著zippo打火機的人,和他在書上看到的舊時代的美國人一個樣子,但是也與現在的時代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個老古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