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顧慮我也有,但兄弟傳媒公司不是西北公司的京城辦事處,不管怎麼說,前麵有過合作,畢竟還算熟悉,真要有什麼事兒,他寧超英還能胳膊肘往外拐?”
“先前不是有位畢先生想投資嗎?那應該是優良資金,也是不錯的合作夥伴。”
“熱情沒有了,不投了。”
“為什麼?不是喜歡文化嗎?”
周瑾琪笑,呷了一口茶才說:“那天下午,畢先生是帶著錢過來的,手裏提著的那隻破袋子裏裝了幾十萬,說是啟動費用……但後來撤了,就因為去了那家夜總會。”
“去夜總會怎麼了?不是他提出來要去的嗎?”
“沒錯啊,他覺得你們都是將來用得著的人,所以有心請大家唱唱歌。可你猜怎麼著?去夜總會把他嚇著了。第二天給我打電話說:‘那都是些什麼人呀?找個小姐唱唱歌,大家樂哈樂哈,但也不能太出格啊!是,找個小姐睡一覺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總得有時有晌吧?還都是些文化人呢,怎麼就不知道含蓄點兒?和他們一起做事兒靠譜嗎?’”
“就為這?”
“或許是,或許不是,他也不是不去那些地方的人。”
“那晚上幸虧沒有寧超英,不然,就更慘不忍睹了。”
“哎,撤了就撤了唄。人家又不參與公司的事情,要是一旦做不好,沒法向人家交代。”
“也有道理。可像寧超英這樣的人吧,就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瑾琪顰眉一笑,堅持道:“我想試試。”
夏侯陽想了想說:“試試就試試吧,也不能謹小慎微,像我似的,都快成職業病了。隻要你想好了,該出手時就出手吧!”
周瑾琪嘻嘻笑:“我敢這樣想,還不是因為有你?有你我怕啥?大不了就由你來收拾這個攤子。”
夏侯陽看著自信的周瑾琪,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趕緊‘呸’一下,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周瑾琪咯咯笑。
夏侯陽也抿著嘴笑,順手把茶端在手裏。
周瑾琪看一眼夏侯陽,似笑非笑地說:“還有一事不明白。”
“你說吧,也許我明白,也許我也不明白。”
“主持人的人選,為什麼是仨?”
“三個都不錯,就像手心手背都是肉,刷下誰也不舍得。”
“你不是門外漢嗎?這會兒又懂了?接著裝。”
“我裝什麼呀,你不是說我看著喜歡就行嗎!”
“嗬,那也不能貪得無厭啊。”
“哈哈……”
“說給他們聽的?”
“其實是我自說自話。”
“說的跟真的似的,連我也差一點兒信以為真了。”
“當然也算大差不差,也就是從她們中三選其一啦。”
“你想用斯麗婭?”
“你怎麼知道?”
“傻子也該明白了。”
“即便明白了想用斯麗婭,那也還是半個傻子。”
“嗬嗬……怎麼講?”
“林洋洋也很有來頭。”
“明白了。比秦總呢?”
“差不多,但不能這麼比較。”
“噢,怪不得那天你說再想想。”
“那天接到兩個電話。”
“所以你左右為難了。”
“難就難在不是一頭的,難就難在出麵的人又是與秦總一頭的。林洋洋的關係,很顯然是吳秋林那邊的,據說那人比吳秋林還牛,不用說,我們惹不起,但又不宜和他套近乎,可偏偏又是項東方出麵,我們還不能裝傻充愣。一檔節目的主持人人選,卻事關合作雙方,秦總和項東方又意見相左,事情就這麼別扭……怎麼辦?”
“你看著辦唄。”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周瑾琪嘻嘻笑。
“你還笑?人家是為找不到一個關係著急,咱們是為關係多了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