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然難得的休假一進門就看到之想在那邊剝豆芽,朝裏屋瞄了眼問道“小艾還是那副德性啊?”
之想點頭:“一天三餐就窩在床上,三更半夜實在餓得不行才起來覓食,完了又躺回去了。”
“真是受夠了,都快一個星期了為一男人,還是個沒擔當沒良心的臭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做女人做到這份上真是醉了,白瞎了老天給她那麼張臉。”
意然每次開罵腔都這麼富有‘哲理’,之想笑笑說:“她投了那麼多感情,在沒打一聲招呼的情況下就這麼化為烏有,又不是別的東西肯定需要時間接受緩和。”
“時間?”意然吃驚的看著之想:“我失戀隻要半天,不,不對是一段飯的時間就Ok了,又不是天上地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至於嘛!一個星期我都能在甩一個了都。誒~~不,不對,你這麼說?你在這方麵的經驗也是有點經驗的。別想打諢蒙騙過關!說,你失戀一共用了多少時間療傷?”
之想囧了,莞爾一笑:“我?我也不算失戀。但是失去了他我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多月才勉勉強強走出來,所以我明白那種感覺。”
意然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扶額道:“怪不得你兩能躺一張床蓋一條被子,活脫兩豬腦袋聚一起了。男人嘛!天下啥都缺就是不缺男人,那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我前兩天剛踹了一個。”
之想知道她的性格還有遊戲人間的生活,見怪不怪的為她豎了個拇指,點了個讚。
“咦,哪來的音樂啊?越來越近了。”狐疑地走到窗口往下看,原來是從街頭一路過來的殯儀樂隊。
之想來到她身側:“每次聽到這種音樂整個人都感覺很悲腔。”
意然看了眼旁邊麵露愁色的之想:“幹嘛這麼感傷,人都有那麼一天,早晚而已看開些。”
還沒等到之想回答就聽到從房間裏傳出來玻璃聲。
意然忍不住吭罵:“靠,這丫頭!混勁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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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關緊,意然連敲門都省了,一腳踢開門:“我說人家一輩子就死一回你還不讓人好好死的,摔東砸西的給誰看呀?有本事那天就別站在酒店門口愣是不動眼巴巴的瞧著,要我,娘的直接衝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砸了再說!想結婚,我就先送你乒乒乓乓一大禮!”
床上凸起的小山丘一動不動,意然忍住了去掀杯子的欲望,拍拍手不急不躁的拉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邊晃蕩邊盯著那山坡。
“我靠,白瞎了我這瞞著老板翹班來看你的心,居然這麼不給麵子。誒我說,失戀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這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失,你隻是億萬人之一別整的世界末日,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似的,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躺在被窩裏的小艾現在是又傷心又氣忿,自己這交的什麼損友啊!自個兒都這麼難過了,她還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笑得還這麼開心刺耳。
“沒死就起來,別這麼沒出息,讓那賤男知道了以為自己多有魅力還有個你為他要生要死,半死不活的在那瞎得瑟。”
忍字到了這份上了,就不是忍這麼簡單了,大力的掀起被子,恨得牙癢癢瞪著她。
“成啊,這狠勁是滿血複活的節奏嗎?”意然笑著給了她幾個響亮的鼓掌後悠閑地理了理劉海,絲毫沒把她的挑釁放在眼裏:“土豹子,怎麼樣第一次失戀別這麼丟臉的就這麼失過去了,怎麼著都要給那渣男和那渣女一點顏色瞧瞧。我要是你首先就是打起精神,再接著就是短時間內找一個不管人品樣貌都不輸給他的男人。讓他知道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像雜草一樣快速繁衍的男人,陽盛陰衰的年代,男人就像路邊的雜草存活耐操力十足,盡管有那麼幾個戰死的,但是前江後浪怕個鬼。“
之想眼皮狂跳,向來知道意然不拘小節可也沒見過這樣長的一段勸人還罵人不帶髒字的。
餓了一天加哭了幾天的小艾此時臉色蠟黃蠟黃的,剛剛那股狠勁早丟犄角旮旯離去了。彈珠一樣大的眼睛滿是水光,抽抽噎噎說道:“再多的男人也不是他,他是那麼好,我是那麼愛她.......”
“愛個鬼!就他那德行老早我就說了不可靠,粉頭油麵小白臉。你就像蒼蠅見了蜜似得一頭紮進去,死活還不肯出來了都。”
之想也在一旁勸道:“意然別再說了。”轉身也勸道:“意然這話糙理不糙,真正愛你的男人舍不得這麼傷你,他要是但凡心裏有你昨天那新娘子也不會懷孕三個月。”
“可是......”小艾還想據理力爭就被意然半道上截住:“別可是,要我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多少人說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娃都整出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