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華閃動,急速回轉的氣流壓迫著肖楚的身體,那如同浮光掠影般白色身影卻如同故意引誘著他一般,無論怎樣,雖無法靠近,但距離卻也不會拉大。肖楚心中的那份悸動漠然之間變得浩大起來,就連空氣也似乎冷漠了許多。如春的景色也慢慢淡褪,唯一不變的隻有信念的執著!
驀然間,那身影似乎是對這種無聊的遊戲失去了興趣,一個閃縱間,就消失在了肖楚的視線。風激起了紅色的沙礫,廣袤的天地似乎永無邊際。那略顯癲狂的風暴,又給這荒無人煙的戈壁添上些許肅殺的氣息。慢慢停了下來,四處觀望著整個天宇,一時間他的心猛烈地縮緊了,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靠近。
天空中暗紅色的太陽與黯淡的月交相輝映,迷蒙的光線將整個世界塗上一層放肆的粗獷的釉彩!裸露的岩石也來增添一份蕭索,原野上,一刹那變得安靜無比,紛呈錯亂的異象也都偃旗息鼓,如同是暴亂前的等待!
肖楚向身後不經意的一瞥,突然發現一截矮小的白色身影,正呲著牙衝他笑呢,白森森的牙齒泛著妖異的冷光。驀然間一股涼意瞬間貫穿了四肢百骸,踉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鏗鏘!”閃爍著黑光的原罪出鞘,劍芒吞吐,在空氣中散發著淩厲嗜血的氣息,幾乎是同一時間,那白色身影霎時暴退,停留在距離肖楚十幾米之外的地方!
“我靠,什麼情況?什麼情況?!”那身影發出的聲音根本不像是獸類,反而更像是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無賴用調侃的語氣進行掩飾的表演。
肖楚定睛看去,它不過尺餘,白色的長毛覆蓋了整個如同球一樣軀體,在慘烈的光芒照射下反射出銀燦燦的光輝,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靈性,如同波瀾不驚清澈見底的湖水,兩條長大的耳朵在空氣中來回擺動著。兩顆長牙裸露在嘴唇外,腳下出奇地穿著一雙酷似涼拖的東西,眼睛眨動,模樣顯得那樣的天真可愛,如同一隻無意中淪落凡間的純真的精靈。
“很久沒看到人類了,來給爺笑一個!”空氣中留下一連串的黯淡的殘影,那身影轉瞬之間便來到了肖楚的麵前。
這不禁叫肖楚嚇了一跳,長劍微吐,光華閃動,氣息流轉,緊握劍柄的手掌骨節一陣發白,劍光微指,喝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裏,那身影不禁一愣,旋即用極其可愛的小手兒撫摸了一下耳朵,又蹭了蹭牙,聲音中帶著強烈的疑惑道:“難道你們那裏的兔子不長這樣。”
肖楚以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它,用一種懷疑的語氣道:“你是,兔子?”
“你才是兔子呢,你們全家人都是兔子!”那“兔子”似乎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它,隨即聲音一緩,慢慢道:“你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的兔子嗎?你見過會說外語的兔子嗎?你見過嗎?”音調一轉,那“兔子”拍拍胸脯,表情相當的人性化。
肖楚機械性的搖搖頭,玄功暗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內心慢慢地安定下來。這兔子的來曆肯定不凡,但是肖楚並沒有多想。
“所以我叫自己兔神,怎麼樣?”那兔子眼神一挑,等待著肖楚的回答。聽到這裏肖楚一陣皺眉,他還是搞不清這兔子的意圖,看到這,兔子似乎有點急促:“怎麼,我不像麼?”
“不像,因為神仙從來不穿涼拖!”肖楚確定暫時他還不會有危險,接著壯著膽子問道:“你將我引誘於此,到底有什麼目的?”
“喂喂喂,你似乎沒搞清楚情況,是你各種追我,追我!”兔子一聽這話頓時火了,音調歇斯底裏的喊道,但是又隨即換上一副無賴模樣:“說說吧,你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旁征博引不知所以的追上我,到底要幹什?不過我前提告訴你,我對人類不感興趣!”
這是他媽用的什麼成語?這兔子也太極品了,氣的肖楚差一點發飆,肖楚滿腦袋黑線,強迫自己冷靜,冷靜!
“我冷靜,冷靜!它不是人,別跟它一般見識······”
就在肖楚自我安慰的時候,不偏不倚,那死兔子又開口了,“喜歡就說,你一大老爺們還玩什麼欲擒故縱,沒事兒,我習慣了!”說著,毛茸茸的小手兒還拍了拍前胸上的灰塵,一副騷眉弄眼的表情。
“我冷靜,我冷死它!”肖楚徹底崩潰了,看著兔子那副自大狂的表情,肖楚猛然祭起原罪,內勁鼓動,劍芒吞吐,光華狂暴,巨大的劍氣透體而出,向著那可惡的兔子劈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