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一點都不在乎,張不疑的劍比他的槍短了一大截,可是吃虧的很。可很快,項天歌的臉色便變了,隻見張不疑的劍尖在對上自己的槍尖的一瞬間,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見。
不,不是消失,而是變多了,一道、兩道、四道、八道、無數道劍影往項天歌刺來。
這正是張不疑所習劍法的絕招之一,劍影重重。張不疑聽他的父親說過,蓋聶曾經靠這一招,殺死了當年名震天下的幽魂劍客。
張不疑雖然比不上當年的蓋聶,但同樣的,項天歌也比不上當年的幽魂劍客。
項天歌隻感到無數劍氣鋪麵而來,大有將他撕成碎片的氣勢。項天歌一陣苦笑,想不到這不疑劍客劍法已是如此超凡入聖了。
不過,項天歌很快便大喜起來,原來,終歸是因為劍不夠槍長,張不疑一劍化出了無數劍影,卻終歸使得劍芒無法再有寸進,到了項天歌身前便再也無法進去分毫,自然也就無法傷到項天歌了。
項天歌的心情稍微好了點,卻又迅速的壞了起來。張不疑似乎已經預料到此招無法傷到項天歌分毫,所以,在劍影消失的瞬間,便已經動了起來,身子如同陀螺一般,竟是沿著項天歌的槍身轉了起來,很快的便將項天歌的力道卸去了。
而同時,張不疑已經借機欺近了項天歌的身前。項天歌的兵器優勢一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項天歌身為霸王一族雙槍之一,自然有其獨特之處。
項天歌低喝一聲,右手竟然撒開了長槍,同時右掌往槍柄一拍,槍身便橫了過來,往張不疑飛去。
張不疑無奈的停住身形,豎起長劍擋在身前,堪堪抵住了項天歌的長槍,項天歌早已經飛身而起,雙手握住槍身兩頭,力貫全身,長槍便壓著張不疑的長劍往前而去。
張不疑右手並一劍訣,抵在豎立起來的劍尖上,咬緊牙關頂住項天歌的衝擊,但還是被項天歌推的不停往後退去。
張不疑自然不肯辛辛苦苦取來的優勢又化為烏有,當下身體如同泥鰍一般往下縮去,手中的劍便繞著項天歌的槍轉了半個圈,與此同時,張不疑右腳閃電般的踢向了項天歌的胸口。
項天歌不想張不疑在自己的壓製下竟然還有能力反擊,可他已經無可奈何了,若他手中的是一柄劍,或者一把刀,他自然有能力收回來抵擋,但此時他手中的是一柄槍,槍一旦用於近身搏鬥,便隻能是自縛手腳,反而還不如拳腳來的靈活。
項天歌隻能放開長槍,右掌往下擊落,擋住了張不疑的這一腳。
張不疑一腳逼的項天歌放開了武器,自然是窮追猛打,長劍撩起無數的劍影攻向了項天歌。
項天歌手無寸兵,自然無力抵擋,隻得左閃右躲,好不狼狽。
張不疑不再給項天歌任何機會,他的劍法越來越快,直到最後都要消失了一般,隻能看到淩厲的劍氣,四處激射。
“嗡”的一聲,張不疑的劍停了,無數道殘影如同無數把真實存在的劍,緩緩的歸於劍上。張不疑的劍,架在了項天歌的脖子上。
項天歌沒有動彈,但他的嘴卻動了:“張不疑,老夫技不如人,認栽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老夫受了。”
張不疑微微一笑,出人意料的收回長劍說道:“天歌長老當真是誤會了。當日在下也是與劉掌櫃比試,恰好勝出一招,但在下卻並未下殺手。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
項天歌怒道:“張不疑,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夫雖然打不過你,但總有人能勝你,你就算再行狡辯,也是無用,三刀在天有靈,一定會在天上看著你是如何遭報應的。”
張不疑無奈道:“在下並非狡辯,若當真是張不疑做的,張不疑自然是一力擔之,但張不疑平生最是不願受那平白之辱,故此,才與天歌長老如此分說,還希望天歌長老仔細查明真相,莫要冤枉了好人。”
項天歌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張不疑見得項天歌不再說話,便走到棺材前,仔細翻看著項天歌的屍體。
見得張不疑的行為,項天歌怒火中燒的,他大叫到:“張不疑,你殺了人家,如今居然還要去打擾他的安息,老夫豁出性命,也要與你拚了。”
看到項天歌雙眼充血的就要衝上來,張不疑連忙說道:“天歌長老誤會了,在下隻是察看一下傷口,希望能從中發現凶手的蛛絲馬跡。如今在下已經可以證的自身清白,還請天歌長老移步過來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