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指著張不疑大笑道:“你鼻子被我用手帕塞住了,怎麼能聞得到這烤魚的香味呢,事上居然還有這麼傻的人,自己的鼻子被塞住半天了,居然一點反映都沒有,真是個豬,笑死我了,哈哈。”
紫衣說完又意猶未盡的捧腹大笑起來。
張不疑這時才感覺到鼻子裏麵的手帕,他尷尬的摘了下來,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我說今天空氣似乎汙濁了一般,憋屈的緊,原來是這樣啊。”
張不疑的表情自然又逗得紫衣狂笑不已,而這一頓烤魚,便在這樣的笑聲中,被他們兩個消滅的幹幹淨淨。
張不疑躺在草叢中,叼著根狗尾巴草,打了個飽嗝說道:“好吃,色香味俱全,就衝這烤魚,便可稱為江湖第一了。”
紫衣驕傲的說道:“那是,本小姐的手藝,還有的說嗎?”
張不疑突然爬起來,吐掉根部被他咬的稀爛的狗尾巴草說道:“大小姐,要不你就從了我吧,想這江湖雖大,但能滿足我口腹之欲的,怕也隻有你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嫌棄你的漢子行徑的。”
紫衣原本被張不疑的前半句羞得滿臉通紅,但很快就被他的後半句氣的小臉煞白,她朝著張不疑呸了一口道:“滾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完,紫衣便起身往前走去。
張不疑爬起來追上去道:“別那麼快急著拒絕啊,你去想啊,到時我就把不疑劍客的稱號改成不疑雙俠,多好聽多朗朗上口啊。”
紫衣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不叫紫衣雙俠呢?”
張不疑狡黠的笑道:“那就叫紫衣雙俠吧,嘿嘿,這樣說就是從了?”
紫衣看都沒看張不疑一眼,說道:“想得美。我的意中人至少要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可能會是你這種內心齷齪的混蛋。”
張不疑秀出肌肉說道:“你看我不是麼?”
紫衣鄙視的說道:“你看你是麼?”
張不疑似乎備受打擊,一臉的悶悶不樂。
紫衣見張不疑似乎有點不開心,遲疑了一下問道:“若隻是因為我的廚藝好,你大可以去找個女廚神啊,幹嘛要來找我啊?”
張不疑望著紫衣的眼睛,深沉的說道:“不隻是因為這個。”
紫衣看著張不疑的眼睛,竟然感覺到了一點慌亂,她的臉一下又紅了,似乎今天,特別容易臉紅害羞。
紫衣的聲音細不可聞,如同蚊子一般:“那還有什麼原因啊?”
張不疑的眼神之中似乎閃爍著電光火花,他很是嚴肅深情的說道:“女廚神的胸,不一定比你****你軟。”
紫衣的臉色一下子更紅了,隻不過這次是氣的,她隨手從地上抄起一塊板磚:“老娘滅了你!”
張不疑怪叫著跑了,紫衣自然是在後麵怒發衝冠的追趕著。
張不疑總是能讓她又哭又笑,又難受又開心,又希望又失望,而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擁有如此之多情緒的人,似乎不多了,幹脆點說,怕是隻有張不疑一個人了。
張不疑與紫衣又來到了漢水邊上,上一次在這漢水邊上,張不疑一不小心將紫衣氣走了,而如今,兩人再次回到這裏,卻感覺空氣裏到處都泛濫著桃花的味道,曖昧的緊。
張不疑望著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渡口,便對紫衣說道:“想來那裏就是風鈴渡了,咱們過去吧,赤霄劍,還在等著本大俠呢!”
紫衣對張不疑的自戀態度很是無語,卻還是跟著大搖大擺的張不疑走向了風鈴渡。
風鈴渡很小,但歲月卻在上麵留下了很多痕跡。
風兒在木柱子上留下了刀刻般的印痕。
雨水將地板衝擊的坑坑窪窪。
那掩在水裏的部分,長滿了青青綠綠的苔蘚。
張不疑與紫衣兩人便在這裏對著風鈴渡行注目禮。
在曆史的滄桑斑駁中,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好是渺小。
張不疑最終對紫衣說道:“進去吧。”
曆史的塵埃覆蓋了過去,卻無法掩埋前方的光芒。
張不疑走進了風鈴渡,大聲喊道:“項天歌在不在?本大俠是張不疑,特意來此,有一事相詢,還請現身一見。”
張不疑連喊三聲,風鈴渡依然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張不疑正待在喊,卻臉色一變,身子往左邊閃躲而去。
一柄長槍,擦著張不疑的臉而過,嗡的一聲,釘在了張不疑身後的牆上,槍尾猶自不停的顫抖。
臉龐傳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張不疑伸手摸了摸,似乎被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張不疑的眼神淩厲了起來,好大的膽子,二話不說就出手攻擊,竟然還傷了自己,張不疑憤怒了,而後果,似乎也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