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他你才和爸爸離婚的對吧?”章雨怨毒的眼神如魔咒般至今在我腦海裏徘徊不去,
“我詛咒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好幾次我從睡夢中驚醒,滿身冷汗。
如果章雨僅僅是在夢中折磨我,我想我不會做到後來那一步。
那天,我和同事為了新劇在舞台上排戲,曼麗也在下邊觀摩。我正激情昂揚的時候,忽然聽見頭頂上方傳來陣陣低沉的響聲。我剛剛抬頭,身子被猛的撲了出去。
“——徐秋!”我驚惶失措的抱住趴在我身上的男人,“你沒事吧?!”
天花板上的吊燈居然砸落下來。幸好徐秋救了我。
“沒事。”徐秋爬起來拍拍衣服,我才發現他的袖子染成了血紅色。
“還說沒事!”我緊張的把他扯下台,“快去醫院!”
“被砸傷的麼?”外科的醫生有雙誘惑人的鳳眼,往上輕斜,好看也有威嚴。“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責怪著我們。
我隻能尷尬的笑笑不作回答。
我的眼神不停的在醫生幫徐秋處理包紮的傷口和徐秋生動的表情間來回。每當他皺起眉頭,我就會用種責怪的眼神瞪醫生。醫生被我瞪得很是無奈,最後,他為了報複,竟然對徐秋說:“你男朋友真關心你!”
我的臉刹時紅了——“你、你胡說什麼——”
徐秋竟然笑了。
我難得看見他笑,笑得這麼開懷、這麼好看。不禁盯著他貪看他的笑臉。
“好了。”醫生包紮完傷口,“下次小心。”
“喵~~~~”
一隻白色的大貓自說自話的走進來,蹲在醫生的腿邊,突然間它回頭看我,那雙碧藍碧藍的眼放出的光芒令我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戰粟!
徐秋沒有問“醫院還能養貓”這種該問的問題,反而問:“是公貓還是母貓?”
輪到醫生驚訝了。他看看白貓,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公是母耶——”他順著白貓冰冷的視線看向我,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走吧!”我拉著徐秋就逃。“幸好沒骨折!”
逃跑前我聽到醫生似乎在對貓講:你說他們倆要是沒啥曖昧我可不相信……
真是胡扯!
我恨恨的在心裏罵那個醫生:胡扯胡扯胡扯!難道我關心徐秋喜歡看他笑,就能說明兩個男人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嗎!切!
當前最重要的,是怎麼對付章雨!
我拉著徐秋離開舞台時,分明看到黑暗的門後有一道憤恨的眼神直勾勾的定在我身上。
我不會錯認這個眼神的。
全世界會用這種怨毒眼光X我的,隻有章雨。
我決定反擊。
不僅是因為他企圖謀殺我未遂,也是因為有他在,我就不可能完全得到曼麗。得不到曼麗,我就沒有任何贏取重要角色的機會。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徐秋,他也正看著我,看得我驀地心頭慌如鼓捶。
機會終於來了。
曼麗為了彌補我和章雨之間的關係,特意準備了一次旅行。
但我分明知道,這趟旅行是場死亡之旅,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我偷偷在章雨的牙膏內注射了一種氰化物。早晨,當曼麗發現章雨橫屍床上悲慟得無法自製時,我趁去洗手間拿毛巾的機會換了套無毒且用過幾次的洗漱用品,並且放了一隻還殘留著毒物的小瓶子。
隨後報警。
警察毫無收獲,幾番偵詢後得出的結論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