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人間芳華正豔,正是踏青遊玩的好時節,靠近皇城的一處雕梁畫棟的豪宅門前車水馬龍,來的人不是產婆就是有名的大夫。
高大門楣上懸掛著黑底鎏金的匾額,赦造平江王府,王府內跪了一片的大夫和產婆,隻要是在京城稍有名氣的似乎都在這裏,平江王來回的邁著步子,額頭緊鎖,平江王鄭呈賢的愛妻,燕王妃難產多時,下麵的丫頭夥計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唯恐被遷怒。
“王爺不好了,王妃又暈厥過去了。”王妃的大丫頭秋棠帶著哭腔望著平江王,就在眾人無計可施時,王管家匆匆跑進來“王爺外麵有一老道求見”王妃難產,王爺心情正是鬱悶之時,這老道偏偏要來觸黴頭,這個時代崇尚道法,王爺惱怒了,那老道到沒什麼要緊的,關鍵是自己觸了這黴頭,如果被趕出王府誰還敢用自己,王管家想到自己前程危安,不禁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平江王此時心係愛妻,平日裏也不信什麼鬼神,哪裏有那時間理會什麼老道,煩躁中大手一揮道“不見!”
管家唯唯諾諾的出去了。不到半刻,這王管家又折了回來“王爺,老道說讓小的……”
“要本王說多少次不見,再來拿些無關緊要的人來煩我,本王讓你知道王府的家法是用來幹什麼的”平江王麵沉如水,眼裏透著殺伐之氣!
管家“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隻是那老道說他可解王妃難產之危,小人才鬥膽冒犯啊,求王爺饒、命啊”這管家越說越激動,生怕王爺一句話要了他腦袋。
平江王聽說有法可解愛妻的難產,頓時眉頭舒展,一把抓起了趴在地上的王管家,“那老道現在何處?”
“他、他、他、走了,留下一物要我務必交給王爺,說是讓王妃和水服下……”王管家被嚇得不輕,一時舌打攪說了好幾個他才說清楚。管家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平江王,平江王接過香囊剛一打開便聞見一股淡淡香氣,拿出香囊中的物體一看,是一顆小小的呈白色的藥丸!平江王扭了扭眉,不知所措,旁邊的小廝見狀便說道“王爺,王妃又暈過去了,在這樣下去也不是好兆頭,還不如試試這個老道給的丹藥吧!我想量那老道也不敢拿此性命悠關的事來開玩笑。”
平江王點了點頭,立即吩咐秋棠拿進去給王妃和水服用。
片刻,王府內外一陣芳香,“鏘鏘……”的一聲眾人仿佛耳目都清潤了,似乎聽見鳳凰鳴叫。“哇、哇……”不稍一會一陣嬰孩的啼哭聲便透徹雲霄,平江王大喜,拉著王管家的手問“剛剛的老道可有說過他仙觀何處,本王要答謝於他。”
“王爺不必掛懷,那道長說他與王妃肚子你的孩子有緣,他日有緣還會相見的。”管家臉上帶著笑意,恭敬的彎著腰。
平江王托著下巴,想了片刻,便邁著大步去看燕王妃。
此時燕王妃已從產房移至廂房,“恭喜王爺,喜得郡主”屋裏的老嬤嬤見到平江王便用他那獨特的山雞桑子跟王爺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