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沉寒之地,十方大山。
連綿起伏的山脈,山頂白雪覆蓋,山間雪鬆參天,山下果樹飄香。十方大山之中,景色怡人,美不勝收。什麼“半月銀川”“雪峰落日崖”“水晶洞天”“十裏鬆林”等等景色,都讓人流連忘返,猿啼鳥叫,蝶飛蟲鳴,書寫一幅自然之畫。
十方大山中,居住著荒族十二部,每一部盤踞山脈過百,人口過百萬。
虎部,白虎山上。
一聲聲操練之聲傳來,雪山頂上寬闊的演武場內,一百多個十幾歲的手拿長槍拚命的練習槍法,腳下的一灘水,不隻是汗水還是雪水,牆角還殘留的積雪,也經不起少年郎們的熱情,也紛紛消融。
演武台上,一彪形大漢身穿一件獸皮衣,手抱長槍,眼睛微閉,冷視著台下的少年,此人姓鐵名青牛,荒族虎部人氏,台下少年都是虎部新一代的戰士。
“再突刺三千下。”
這時,一旁的屋內走出一白衣男子,麵相溫文儒雅,手執羽扇,顯得有幾分瘦弱。
“青牛,你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不需要你管,病秧子。”白衣男子似乎知道鐵青牛的脾氣,也不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鐵青牛問道:“今年的荒神祭大比,你們羊部拍出那些人呀?”
白衣男子歎了一口氣,不知是在感歎什麼,看了鐵青牛一眼:“你也知道,我們羊部的人不喜爭鬥,選人還真是有一些困難”
“你騙誰呀,你們羊部沒人,那其他部還有人嗎?”
白衣男子哈哈的笑了兩聲。
“說實話,人倒是有幾個,可是想壓住其他的部落,還是困難。這次部荒神大比,你們虎部的葉十郎應該會參加吧。”白衣男子撇了鐵青牛一眼。
“你們羊部的楊應星也會吧!”兩人相視一笑。兩人說起的楊應星和葉十郎都是兩個部落中青年一代中的高手。
“我先走了,我出來那麼久了,那幫小子要反天了。”扇動羽扇,白衣男子轉身瀟灑離開,雪地上卻無半點腳印。
“還是老樣子。”鐵青牛嘴角浮出一絲微笑,不過隨即大喝一聲,把他的微笑衝的一幹二淨。“誰叫你們停下來的,快練,再加一千下。”
底下想起少年們的哀鳴,少年們大喊一聲:“沒天理呀!”
羊部,四十二莊之中的天莊之內。
族長居住之地。
議事廳中,擺放著古色古香的座燈,桌子上背著一個青花瓷,正中堂上高懸“中和平氣”四字,古樸、陳舊,透出一股歲月氣息,一看就知存在悠長。
匾下坐著一人,正是羊部大首領楊叔全,儒士衣,書生帽,一身書生氣,不像半點山野之人,也難怪這樣,羊部與其他十一部不同,羊部以文為主,不是太喜武藝,所以羊部學習之風盛行,部落的人都能背上幾首名詩,寫上幾句詩句。
下方的六張座椅坐著的是羊部的四個長老,左邊的兩位,一位名叫楊霖,羊部大長老,一位名叫華陽心,羊部三長老,對麵兩位名叫田青雲、楊玉郎,分別是羊部的二長老和四長老。
“各位長老,這次荒神祭,一個部落可以推選三個人參加,你們看我們羊部該讓何人去參加?”楊叔全問道。
“荒神祭比試不同於其他比試,奪得冠魁,不僅能獲得荒神廟的賞賜,還可以進入荒神廟中修煉,不可不慎重呀。”四長老楊玉郎說道。
“我看,應星那小子可以去,至於其他兩人,還需商議商議一番”大長老楊霖說出自己的建議。
“應星真是和他父親一個樣,文武全才,樣樣都行。”二長老田青雲感歎道。不過,馬上回過神來說道:“多嘴了,多嘴了。”
說到楊應星的父親楊叔玄,以前在羊部可是眾人皆知,不僅是因為他是前任族長的兒子,現在族長的大哥,更是因為他那天才般的修行資質,不過二十,就是青年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但奈何,楊叔玄年少氣盛,在楊應星一歲時,與人爭鬥之時,被廢雙手,意誌消沉,之後離開羊部,不知所蹤。
“無妨,現在還是商量另外兩個人選吧”楊叔全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劉家的三子劉明道、黃家大兒子黃崇陽、嚴加小女嚴霜、這三個孩子都可以,武學資質、根骨都數上等,你們看這幾人可以否?”大長老楊霖提議道。
“我看可以,劉明道可堪大用,雖然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田青雲說道。
楊叔全沉思了一下:“劉明道,這孩子極具智慧,而且也修煉到了後天九層,恩,那就這樣,就他吧,不過還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