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刻意避開玄隱,獨自一人,無意撞見無聊的黑幫內鬥,開始並不想插入其中,但沒想到對方不自量力要找死,那我豈有不成全的理由?順手將那個口出狂言的猥瑣大漢送上天後,那些所謂的殺手吧?跑的跑,昏的昏,散步的心情可以說煙消雲散,正準備回莊時,一聲嘲諷之極的笑聲直闖我的耳中,低嘲般的笑意仿佛看透了人生百態,生命似乎已不重要,世界好比人海裏的一粒沙,抓不住,也就無關緊要。是什麼人才會發出這種拋棄後的蒼茫?帶著好奇,我走到那人麵前,用自己都詫異的冰冷語氣道,“笑什麼?”這是我的聲音?平時我不會發出這種明顯發怒語調的!
“嗬,笑自己的命運,笑那些人忘了自己手裏還有槍。”當時,那個人是這樣回的,臉上寫著我看不懂的探究。第一次誘人看過我殺人後還會探究的人……
很長時間裏,我們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他很白淨纖細,或者說是弱小!癟癟的,白白的,並不怎麼好看,和玄隱比起來差遠了,滿身汙垢,到處都是傷,普通的丟到街上就找不著了,總之是我不可能注意的角色。但是他的眼睛……那雙眼裏的死寂是多麼的熟悉,是了,那是我曾經的眼神……
在時間的流逝中他勉強的撐起殘破的身軀,準備離開,可我的嘴巴卻情不自禁的對他說,“那就給我。把你的命運給我,我給你新的。”依舊僵硬的語氣。我這是怎麼了?即使像曾經的自己,也不會如此失態。懊惱!非常的懊惱!懊惱自己會如此反常!所以眼下我要殺了他!對,必須殺了這個讓我難堪的人。
正當我撫摸著墨焰準備了斷他時,“好。”對方出其不意的非常堅定應下,可幹嘛要露出那種白癡的喜悅表情。
算了,就這樣吧,先把他留下,以後有的是機會殺他。不過如今我慶幸當時自己留下了他,他是個不錯的助手。
……後來把他帶到訓練基地,不知道為什麼把他帶到這。來這的人隻要能活下,那必將是我的心腹,為什麼把自己要殺的人帶到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心裏告訴自己他該到這。這時一個女孩默默的為我帶回的那個少年處理傷口,當他轉過去背對著我時,我才注意到他背後那道刺目的長血痕!猙獰!醜陋!不停的往外滲著血,依稀可見血肉叫囂的往外翻!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吭一聲,從小巷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即使是對那麼大的傷口在沒有任何麻醉情況下的消毒和縫合都沒有叫嚷過!心底微微的泛起了欣賞。握緊拳頭,我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把那些人碎屍萬段?
……再然後自己經常會特意來訓練他,故意找危險的任務為難他,我發現自己最近有點不對勁,所以可以不殺他,但不代表他不能死在別人手裏!不能放任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