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北方一些不知名的山川就早早的裹上了一層銀妝,而在更北方的一座不為人知的山穀之中卻是一片春意盎然。剛入穀口背後似乎還有寒風侵襲,可越往裏走越能感覺到穀裏那驟然而生的溫度,沿著狹長的碎石鋪就成的的山路往裏去就更能感覺到穀裏的燥熱,幸好小路兩旁峭壁上橫生而出的綠樹和難埋在在巨石下四處攀爬的野花發出的淡然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否則外人真的還會以為在穀中正盤踞潛伏這一個可以吞吐火焰的怪獸在一波一波的熱浪中蠢蠢欲動。
從穀口到穀中需行一刻,雖不長但其中卻有三塊巨石的掩映,彷如天然的屏風矗立在穀道之上。而每過一道“屏風”之後後邊的道路就更加的崎嶇難行;直到繞過最後一道由巨石形成的“屏風”後,穀內的一切便能盡收在眼底。當然喜歡獵奇的人會認為這穀內會平淡無奇,既不開闊又沒有那斂財的怪獸,隻有一間難辨的木屋。說他難辨到不是他的別具一格巧奪天工而是建造他的材料都仿佛是用烈火燒過後才拿來用一般。但烈火燒過的木頭還能用嗎?不知道!但這座木屋卻真的就是這樣和周圍也同樣烏漆抹黑的亂石一樣如同是生長在這裏的一樣與穀道兩旁的綠樹花草們格格不入。
然而在繞過這座矮小的木屋之後仿佛讓人又來到了另一片天地之中,一個巨大的青銅製成的爐子就在其後。說它巨大是因為它隻露在外麵的的頂部就快足有這件木屋的大小,在這個狹小的穀內是如此的奇特,沒人能想象得到這埋在地下的巨爐會有多大,隻能讓人們從它裸露的頂部上精心購置的紋路外所守護的四個猙獰的神獸上來猜測它的宏偉和壯觀,而一側爐邊的三個大字也同樣展現這他的霸氣,“火焰爐”。它雖然和火焰山沒有任何的瓜葛,但這個小穀卻因為有了這個怪異的爐子,而被正在爐邊忙碌不時查看火勢穿著一件單衣的小夥子稱為了“火焰穀”
此時的木屋門口處正端坐著一位老人,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可爐前的小天卻一點都沒感覺到他要飛升的意思,到像是他正坐在那裏故弄玄虛一般,像極了某些不學無術的術士在那掐著手指算著別人的運數。要不是他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小天的父親也不會如此相信的把他交給他的這個師父,過了八年鍋爐工的生活。小天想著想著的就莫名的有了點悲哀。而此時盤坐的老人左右捏決的手卻突然靈感的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好像一道天機突然降臨了一般說道:“小天,你現在餓了去吃些東西吧,還有今天火焰爐的火候已經夠了你也可以休息了。”說完又小聲自顧的說了句“正所謂吃飽喝足了才不會想家。”
“哦知道了師父。”
小天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悻悻的走進了木屋。坐在飯桌前的小天才明白,師父有的時候真的如神仙一般語露玄機,句句真言。可吃飽了躺在床上的小天卻又開始研究起來了早在春天就有了的想法,於是他便開始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胡思亂想了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坐了起來,下定決心穿好了鞋子來到木屋外來到了還盤坐在門口閉目養神的師父的麵前。
“師父。”小天哎哎的似乎還沒想好該怎麼說道。
“|小天有事嘛?”老人緩緩地睜開眼道。
“恩,是有些事。”小天還是猶豫的道。
“哦?那就說來為師聽聽。”老人邊捋著銀白的胡須邊說道。
“我想出穀到外麵闖闖,也想回家中看看父母。”小天想了半天終於像是一切都想對了說道。
“你想出師?”
“恩,算是吧。”
“那你跟為師這些年自認學了為師幾成?”
“五成吧?”小天望著來人猶豫的說道。
“恩。”老人看了一眼小天閉目說道|:“那為師一生專研之術你可學得幾成?”
“四成吧?”小天還是有點猶豫的說道。
老人看了一眼小天又閉目說道|:“那為師的武功你可學了幾成?”
“十成。”隻有這次小天才肯定的說道。
這次老人盯著小天仔細看了半天才搖頭說道:“小天你可知為師的武功在江湖中實屬二流之末?”老人歎息搖了搖頭又道:“你可自認為你的武學一途已經到了何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