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哪兒?快回來,家裏出事了!”唐依萱慌忙的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唐心急忙趕回家中,見唐母倚在沙發上抽泣,唐依萱扶著唐母,手不停地在給唐母順氣。
“媽,你怎麼了?”唐心連忙上前問道。
唐母一見唐心回來,情緒更加激動的邊哭泣邊哽咽著說:“唐心,怎麼辦?你爸出事了……該如何是好?”說著說著唐母又喘的厲害起來。
唐心連忙上前摟過唐母,“媽,你別急,別著急。”唐心轉頭看向身邊的唐依萱,擔心的詢問道:“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爸剛剛被檢察院帶去問話了。”唐依萱一臉的焦急道。
唐心匆忙趕回家,路上胡思亂想的以為出車禍之類的事情發生,聞言心中懸著的大石落下一半,人安全就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反之一想仍是不妥,倘若檢察院沒有證據,不會隨隨便便地來把人帶走。
“姐,你們法院應該跟檢察院有關係,趕緊找人打聽打聽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唐父年輕時開辦了一家小型的工廠,經過多年的拚搏原先的小工廠變成了現今的上市公司。被檢察院帶走的無非就是行賄和受賄兩種可能,而唐父應該屬於前者。唐心拿出手機,起身稍稍走開兩步,撥通了自己領導的電話。
片刻,領導打來電話道:“唐心,你父親的事情,檢察院現在很是保密,我從側麵打聽出好像和市裏的哪個領導有關,該領導因受賄被雙規,現在該案件正在一步步調查中,恐怕你父親跟此事脫不了幹係。”
“領導,那我……”
“先看看再說吧,唐心,現在檢察院那裏隻是問話,要是證據確鑿了,到時也是由法院來判決。”
“領導,給您添麻煩了。”簡單的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唐母見唐心通完電話,直了直身子急切的問道:“唐心,你領導怎麼說?你爸到底是怎麼了?”
“爸是被檢察院帶去問話了,應該沒什麼事的。”唐心安慰道。
“那你爸何時能回來?啊?我們趕緊托人送些錢去,找找關係……”唐母拉過唐心,邊落淚邊說。
“媽,你別但心了,或許爸沒事,問完話就回來了。”唐心暗自歎了口氣,唐父是因行賄被檢察院帶去問話的,現在再找關係送錢去,這不是明擺著又一行賄的行為。考慮再三也是別無他法,目前能做的隻有等待。唐心看向唐依萱:“依萱,給媽倒杯溫水,我扶媽回房休息。”
唐心扶著唐母上樓回房間休息,門鈴聲響了起來。
唐依萱拿著水杯走進唐母的房間,麵露不悅的道:“姐,叔叔好像知道了爸的事情,過來了。”
唐心皺眉道:“你在這兒陪媽休息,我下樓去看看。”
叔叔唐偉博是唐父的同胞兄弟,唐偉博年輕時人如其名,把大好的時光,偉大的獻給了賭博這一行當上,時不時的就有追債的找上門,嬸嬸為此與叔叔鬧的不可開交,甚至有好幾次都到了離婚的邊緣,最後均是由唐父出麵,才把事情給壓下。
幾年前,唐父見弟弟已幾十歲的人了,仍是一無所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唐父為了促使弟弟徹底戒掉毒癮,決定拿出自己名下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條件,利誘唐偉博,若唐偉博能徹底戒掉賭博的陋習,就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他。不知是唐偉博浪子回頭了,還是這百分之十股份的魅力大於賭博,這幾年唐偉博就如變了個人似的,徹底的跟賭博劃清了界線。
“唐心,我聽說大哥被檢察院帶走了,這是真的嗎?”唐偉博見唐心下樓,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我爸隻是去檢察院協助問話而已,沒什麼大事,叔叔不必擔心。”唐心自小就見慣唐偉博的各種醜態,酗酒、打罵……所以對自己的叔叔沒什麼好的印象。
“沒事就好,這麼說來你爸的公司也不會有什麼事對吧?”唐偉博鬆了口氣,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