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來相信:個人從一“落草”開始就被社會“綁架”,為社會潮流所挾裹;置身其間,隻有不斷自我救贖,方能不被社會“撕票”,作為人存立於這個社會。對於命運多舛的非洲,置身於曆史發展進程中的非洲,又何嚐不需自我救贖,方能不被世界史拒之於門外,有自己的動作呢?
本書寫作的過程是我重新認知非洲的過程,非洲以她的深邃曆史、璀璨文化、深重苦難、多舛命運,拷問我曾漠視過她的靈魂,讓我投以敬畏而篤定的目光,重新審視她傳承的千載文明,延續未來的人性之美。
較完成其他論文而言,本書的寫作是我學術旅途上一個深深的足跡。盡管蘇軾說:“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我卻沒有飛鴻那麼灑脫,心裏揣著惶恐和忐忑。因為本書得以撰寫出版,還受益於諸多良師益友的提攜和關愛,得益於不少前賢方家關於非洲研究的資料和觀點,其中包括不少電子書籍,由於征引減簡,摘錄倉促,未能各自標明。因此,若本書僥幸有零星思想火花的閃爍,那也是因為我立足於前人的研究和洞見。
無以免俗,卻發之於心。我要向我的導師、原中國傳媒大學校長劉繼南教授表示誠摯的謝意,她像母親關心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注我的學業和工作,沒有她對我的厚愛、學習和生活上的幫助,讀書學習期間的任務幾乎是我不能承受之重。她平素布置給我的科研任務、化零為整的論文寫作方式、“博我以文,約我以禮”的指導方法,將使我受益終身。而導師在為人、治學、執事上獨樹一幟之作風及建樹,令我有“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之感喟。因病辭世的原中國傳媒大學當代國際問題研究中心主任劉洪潮教授,對當今國際時事、國際新聞研究有獨到精辟之判斷,就本書選題、框架搭建、資料搜集等方麵,我曾三次叩門請教於他。劉教授知無不言,悉心點撥,縱有身體不適,亦不辭其煩。他對學生之愛,擔當責任之心,是我學習的楷模。
原國際傳播學院副院長陳衛星教授博學多識,長於哲理思辨;歐洲傳媒研究中心主任劉昶教授頗有紳士之風,熟稔歐洲傳媒研究。兩位老師在學術規範、治學方法上給我諸多啟迪。廣告學院副院長張樹庭教授、電視與新聞學院副院長雷躍捷教授、黨報研究中心副主任王武錄教授,以及趙雪波博士、段鵬博士、張毓強博士等老師,為本書選題確定、框架搭建和最後完善提供了熱忱的幫助。在本書寫作過程中,我還向新華社原駐非洲高級記者歐玉成、新華社現駐非洲記者張崇防、西亞非洲研究所張宏明研究員等請教過相關非洲問題。
感謝我大學時代的老師莫雍中先生,作為上世紀六十年代複旦大學中文係的才子,他在特殊時代到江西宜春市支教並毅然決然地留下,其為人治學之風範令我景仰。我沒能在課堂上聆聽他說“紅樓”論“西廂”,卻能有幸在先生退休後經常拜訪他,接受他耳提麵命之教誨。先生宅心仁厚,知我家境貧寒,屢屢傾力相助,我走到哪,他對我的關懷就播撒到哪。先生之愛,厚地高天。
我要感謝我的家人,他們默默承擔諸多本該是我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讓我能夠潛沉學術和工作,心無旁騖。長眠於九泉之下的父親,冥冥中以他在天之靈佑護著我,而我已經七年沒有在他的墳前插上芬芳的野花了。寒食來臨,煙柳低垂,江南又綠。借東風以憑吊、用此書以告慰養我疼我,而我卻未來得及贍養的父親。
最後,感謝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社長蔡翔先生、總編輯閔惠泉先生對本書出版的支持,感謝編輯歐麗娜和羅剛對本書編輯付出的辛勤努力。
作者謹識
二〇〇九年四月 北京中國傳媒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