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讓她出來見見世麵。”我對這種教育方式是非常讚同的,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一開始我沒有認出這個假小子是個女孩。
在一陣互相介紹之後,我們就成了驢友,車子是開往拉薩的,車子就是一個小型的世界,在這裏什麼事情都可能。
“站票和坐票是同樣的價格,這真是太不合理了。”一個很會說話的小姑娘帶著仿佛經過了多次職場態度開始了那天的話題。
於是乎從那句話開始,那一天我在車上站了一天,而我的同桌也把位置讓給了需要座位的年紀比較大的大媽,這讓我想起了在上海地鐵或者公交車上的文明,給老人讓座是一種最基本的禮貌行為,我想文明的態度就在於此了。
站了一夜之後,我卻沒有疲倦的感覺,反倒覺得越來越有精神了,我想是因為內心對於拉薩的期待,一到拉薩,身體好像多年沒有維修的機器,仿佛就站不起來了,畢竟都在車裏待了接近二十七個小時,如果沒有親身經曆你是不會有這種感受的。
耀眼的陽光一照到我的臉上,我就感到一股股的疼痛,怪不得那些西藏的同學臉上都有些斑點,看樣子拉薩的陽光對於西藏同學來說就是青春的殺手。
走出拉薩,也就走進了陽光之城。
沒有停留,我們包了一輛車,目標就是世界上第一景點:納木措。
措在藏語裏的意思就是湖的意思,納木措那就是一條叫做納木的湖,是世界上最高的湖,你能夠想象一條湖像是一片雲飄在天上嗎?那木措就是這樣的一條湖,到達那木措的時候已經到了五千米了,頭開始頭暈,這就是所謂的高原反應了吧,就在這天晚上我給很多朋友都給發了短信。
第二天醒來,我們喝了納木措製作的酥油茶,緩解了一些高原反應,可惜的是當我們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沒有看到夕陽,冰冷的那木湖,遠方的雪山非常清晰。
王欣愉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你竟然在拉薩,呼吸著最為神聖的空氣。”可是當我說到我是坐著火車過來的時候,魚開始有些不屑了,我當然很佩服那些騎著自行車來到拉薩的那些時候,在一個小鎮吃飯的時候聽到有兩個來自江西的兄弟騎著不知道掙紮了多久的自行車來到了拉薩,這讓我實在感歎。
我也是個自行車迷,在高中的時候隻要一放假就會騎著自行車外出,那個時候隻是為了用體力去解思想上的乏悶,從而能夠在學習上提高自己的效率。
那個時候,騎著女士自行車,過著一波又一波長達五百米甚至一千米的長坡,在筋疲力盡之時也感受到了山巒起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後來,我就跟他們分開了,他們去了塞外江南林芝,而我開始了一個人的旅程,大昭寺裏麵虔誠的伏拜者,用額頭觸碰過小昭寺裏佛祖的舍利棺木,心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寧靜了,沒有了大城市裏的喧囂,沒有了疙瘩,心裏的視野就像是白天看到的草原那麼寬闊,於是乎我黯然了,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色拉寺在一個高山之上,當我坐上當地的公交車到達色拉寺山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決心已定,那就是一個人爬山。
剛上山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拉薩的大媽,她說著一口我聽不懂的藏語告訴我上麵的石廟有鬼,叫我千萬不要上去我。後來又遇到了一些當地的工人,他們同樣也用鬼這樣的借口讓我不要上去,我一笑而過,因為我喜歡冒險,有危險的地方就要想盡辦法去冒一冒。
後來,我又遇到了一群背著土製磚頭的拉薩姑娘,看到她們回頭的一笑,那個時候我覺得人世間就隻剩下美好了,那個時刻永遠定格在我的心中,後來手機丟了,照片也就全都丟了,可是每當想起西藏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群姑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