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黑夜……”銳雯笑道,“這裏不是你的主場,你的那套把戲在房間裏麵可不好用……”
泰隆嘴角現出一個微笑,他將手臂上的鋼刀緩緩抬起,說道:“即便不是黑夜又如何,我已經在地下城市的黑夜呆的足夠久了,雙眼已經看不到任何光明,對於你,也不過是黑暗的一個獵物罷了。”
“那你可以試試……”銳雯笑道,“即使世界再黑暗,隻要有一絲光明,那便是最耀眼的光芒,任憑你怎麼拒絕,光明就是光明,黑暗總歸要被人厭惡。”
“那可不一定……”
兩人話音剛落,又便即戰在一起。
圍在門口的士兵,也不知道該衝上去還是守在門口,舞池的的桌子基本已經全部報銷,木頭的碎屑迎風飄飛,桌椅板凳都缺胳膊少腿的傾躺在一側,沒有任何生機。領頭的士兵長手裏持著劍眼睛一刻也不停地尋找著白發女子的破綻。
但是此刻,他們完全沒有插手的機會,憑借兩個人的招式,這些士兵衝進去無非就是死路一條,他們的下場便如那些桌椅板凳一般,沒有任何生機可言,隻能呆放在一邊,任人宰割。
當然他們心裏也明白這一點,自己隻是諾克薩斯一個小小的兵卒,斷沒有為了一時衝動衝進去搭進自己的小命,裏麵的兩位可都不是好惹的料子。還是乖乖地守在門口,才是上策。
格雷福斯似醉非醉地站了起來,又揚頭灌了一口酒,他看著打鬥的兩人,嘴裏的不停地叫著“精彩”,崔斯特趕忙堵住他的嘴,若是被門口的士兵聽到,兩個人的身份可就要暴露出來,隻要稍一盤查,豈不是都要折在這裏,到時候別說什麼祖安,恐怕連這間酒館的大門都出不去。
崔斯特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和格雷福斯要趟這趟渾水,地下城市的牛肉的味道雖然是差一點,但是依舊能夠吃的很飽,酒水味道也差,但窮人們畢竟也喝不起……
他想到這裏,腦海裏突然嗡的一聲,難道?這家夥……我幾天前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地下的牛肉味道差的很,這家夥便放在了心上,一定要帶我來這裏,難怪,他要花光了錢……想到這裏崔斯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內疚,格雷福斯真是個好夥計,單憑這個,也要和他做一生的好夥伴。
隻是,現在要怎麼出去?
銳雯和泰隆越鬥越狠,兩個人的招式都沒有任何破綻,泰隆的鋼刀的攻擊距離要比銳雯遠一點,銳雯雖然招式凶猛,但是仍舊不能過分近身,隻等每次泰隆飛刀回身的時候才敢過去打一套,然後扶劍撤回。相比銳雯,泰隆的近戰能力遠不及她,若是近戰硬打,恐怕吃虧的是自己,就這麼拚了幾十招,忽然從泰隆身後跳出一個手持短匕首的女人,銳雯定睛一看,正是克卡奧的長女——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微微一轉,轉過頭對泰隆笑道:“這種場麵怎麼能沒有我呢?讓我來會會她!”
“大小姐!可……大將軍那邊……要怎麼解釋?”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父親打過招呼了,況且,我的實力,還沒有到了讓你擔心的程度吧?你說呢?”她的嘴角微微挽起一個微笑,眼前的發絲輕輕地遮住眼角,卡特琳娜弓步站立,手持兩把鋸齒短匕,那短匕看上去輕盈靈巧,但卻鋒利無比。
“連大小姐也來湊熱鬧了,真是稀奇……”銳雯笑道。
“背叛諾克薩斯的人,都逃不過諾克薩斯法律的製裁,今天無論如何你是跑不掉了。”
“背叛?”銳雯冷笑道,“你居然和我談背叛?”
“在艾歐尼亞,你們以我為誘餌,引出艾歐尼亞大部分的護衛隊,然後讓辛吉德用炸彈盡數毀滅他們,就連我在內,像你們這般沒有任何仁慈之心的人竟然和我談起來背叛?”
銳雯將巨劍抗在肩上,頓了頓緩緩笑道,“怕我泄漏諾克薩斯的軍事秘密,又派出泰隆在南鎮的碼頭想要置我於死地,這也就是所謂的背叛?你們之中一個個將忠誠和獻身說的如此的大義凜然,卻還不是因為那些屬下為你們去賣命,而如今你們高高在上,高枕無憂,卻反過頭來說我們背叛,卻不覺得可笑嗎?”
門口守衛的士兵聽到這一番話有些騷動起來,卡特臉色惱怒,頭發掩蓋住的眼睛顯現出凶光,就在她的眼角,露出了一個十字形的傷疤,她反握著短匕,直向銳雯衝來。